“你敢!”
文远伯大怒:“我乃陛下亲封文远伯!我为陛下牵马执鞭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先前你杀萧肃、废定远伯,只不过他们与陛下情分不够而已!”
“今日你若敢动我,待陛下北征回来,定不饶你!”
文远伯大吼大叫,宛若待宰的肥猪一般竟然摁不住。
杨凌冷笑道:“你一小小马夫,竟然也敢跟孤叫嚣?”
文远伯大叫道:“我淮西人人勋贵,皆是当年最初追随陛下的人,你废定远伯无非是陛下不在无法降罪于你!”
“今日你若敢动我,待陛下回来,我等必然参你一本,你这太子必废!”
“好!”杨凌气极反笑:“孤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孤当不了这太子!”
他冷喝道:“阉了他!”
嗤!
一声闷响,手起刀落。
文远伯那截子孙根便飞起在空中。
“啊!”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传遍屋内屋外,令人胆寒!
“杨凌!你当千刀万剐!”
“竟敢如此羞辱当朝勋爵,你完蛋了!”
“待陛下回朝,我定然参你一本!你这太子废定了!”
杨凌不理会,吩咐道:“绑了游街示众,让百姓都知道我治军之本,也好让淮西那帮人知道知道孤的手段!”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哼!
还想等到皇帝回来参他一本?
恐怕你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天未亮。
文远伯便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城中百姓听闻他干的事情都愤怒异常,把家里仅存的蓝菜叶子扔了文远伯满身。
忽又听闻那位以贤明闻名于齐国的平阳公主到了,更是夹道欢迎。
“真是平阳公主!”
“当年平阳公主数次游访,以私库赈灾,为百姓解难,简直是活菩萨降世啊!”
“传闻说他被当今皇帝害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
“听说是魏国太子救了她呢,这次来是要帮助她还政于金陵!”
“要我说这魏国太子真是个好人,进城只杀官兵不动百姓,与平阳公主一样都是贤明之主呢!”
“就是啊,那个没根的老东西就是犯了军法害了一家人,才被他阉了游街示众的!”
“真好啊!要是这次魏国太子成功的话,等平阳公主还政,他们这等贤明,我们岂不是能过上好日子了?”
慕若随杨凌站在马车上行过街头。
街道两边随即爆发出百姓们冲天的欢呼和喝彩。
等大军出了城。
夏侯绩终于拍马赶到。
“太子!”夏侯绩怒目而视:“文远伯纵然违反军令,太子略施惩戒便是,如何能阉了他游街示众,如此羞辱他?”
杨凌此举,如何是羞辱文远伯?
简直是再打整个淮西集团的脸!
杨凌冷笑道:“太傅对孤的决策有异议?”
“有!大大的有!”夏侯绩骂道:“太子如此专横霸道,简直令朝廷蒙羞,我等真不知该如何事之!”
杨凌道:“孤早就说过,太傅若是不知道如何从事于孤,大可以弃官而去,孤做事从来都是这样,改不了。”
“你!”夏侯绩咬牙切齿,看着杨凌那张冷峻的脸发蒙。
从前党争。
最多都是暗地里勾心斗角,从来都没有明面上这样撕扯过。
可偏偏这位太子最擅长的就是掀桌子砸人!
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夏侯绩深呼一口气:“太子既然这样说,我也已心寒,欲辞官回乡,请太子恩准!”
杨凌挑眉:“哦?太傅此言当真?”
夏侯绩道:“太子既然独断朝政,我等只能在朝廷受羞辱,舔着脸留下又能怎样?”
他心想留在杨凌身边只能受到牵制,还不如回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