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甫歇,钟离忧便忍不住击掌道:“好诗!”
他目放异彩,精光灼灼,这首诗仅用二十字便描述出一位剑客磨剑十年,只为一朝出鞘,扫尽不平之事的形象。
闻之令人一吐心中之气,大感爽快。
而且江寒作出这首诗,明显不只是在说剑,更是在说他自己!
他隐匿自身才华十余年,以一事无成掩饰自身,从未曾展露过才华,如今当真是一鸣惊人!
秦云眠呆呆的看着江寒。
袁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品味着这四句诗,越品味便越发觉这首诗虽然简短直白,但却真的好。
秋闱试题出来后他也作过一首,一直深为得意,但如今和江寒这首一比,当真有如云泥之别。
但江寒仅是随口便吟诵出来,而他当时想了足足半个时辰!
钟离忧赞叹道:“好诗,当真好诗!江寒,你有此才学,纵使不参加科举,也绝不会被埋没!”
江寒忙道:“老先生谬赞了,江某肚子只有一点墨水,只是恰好派上用场罢了。”
听着这话,钟离忧更加赞赏,这小子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谦虚,不错,不错!
“你这点墨水可了不得啊!江寒,你这首诗,老夫必定要让它上《大虞文集》!”钟离忧笑着道。
此话一出,袁斌又是一惊,那首《长相思》能入《大虞文集》,现在这首也能入《大虞文集》,岂非说今年的《大虞文集》,江寒会有两首诗上榜?
江寒一听大喜,《大虞文集》他倒也知道,是个含金量很高的诗词集子,这老头能让他的诗上《大虞文集》,看来的的确确是位大儒。
钟离忧看了一眼秦云眠,笑道:“老夫还有事,便先走了,江寒,老夫改日再登门拜访。”
江寒忙道:“老先生慢走,待老先生光临寒舍,小子必当扫榻相待。”
钟离忧离开了,脸上充满了笑意。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不仅证实江寒的确有才学,更是从那首诗知道他其实是隐匿了才华十余载!
十年磨剑,在这个时候终于选择出鞘,其毅力实在难以想象。
不过到底为何要隐匿才华这么多年?这倒是值得细思。
目送钟离忧离去,江寒问道:“敢问姑娘,那老先生是?”
秦云眠呆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么?
她轻声道:“他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当世大儒,做过扬州的司马,后致仕闲游天下……”
“啊!”江寒顿时傻眼,对方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这不是妥妥的文坛大佬吗?早知道自己该做几首诗舔舔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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