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的慕容河他们也在开枪了,这些特战队的小伙子们,早把队长的不准恋战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了,见小鬼子巡逻队的人数也不多,就从各个角度向鬼子们射击,可小伙子们不是边打边退,而是在彪子的冲击下,边打边前进。
五娃更离谱了,看见彪子队长往前冲着打,一股兴奋劲上来了,端着狙击步枪,半蹲着瞄准击发一个鬼子应声倒下,五娃就地不是侧滚,而是往前滚,边翻滚,边拉枪栓换子弹,等他再起身时,已经瞄准了下一个鬼子,不仅这么连续往前翻滚换弹瞄准射杀,而且每杀一个鬼子,五娃都会骂一句,“呯”“狗日的”“呯”“黄鼠狼靠的”“呯”“死球去吧”“呯”“毛驴考的野种”……
这边趴在飞来峰顶上的牛沛淋和欧阳两个小子,看见兄弟几个打得正热闹,心里痒的哟,像猫抓一样。
“欧阳,咱们下去吧,再不下去,不等鬼子冲到这儿,早被彪子他们搞光了。”牛沛淋说。
“不行啊,队长让我们在这儿看着呢,万一鬼子有大队人马来了,咱们也可以提前告诉他们啊。”欧阳心细一些。
“唉,今儿的咱们就只有干看的份儿?”牛沛淋急搓搓的说。
“看,那边还有几个鬼子向超哥冲过去了!”欧阳说着就拉开了枪栓,把子弹推上了枪膛,瞄准了正往超哥冲去的那个鬼子曹长,扣动扳机,似乎等待了半个世纪的子弹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恰好打中了鬼子曹长的胸口,那曹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了,临死前还不忘了摆个狗吃屎的地地道道的狗日的姿态。
早已按捺不住的牛沛淋见欧阳已经干掉了一个,急急忙忙地抢着开枪,没办法啊,再不抢,搞不好今儿的一个都搞不死,往超哥那儿冲去的也就三个鬼子了,已经被欧阳那小子搞掉了一个,超哥还举着枪在瞄准呢。
“呯”的一声枪响,牛沛淋从狙击镜中看见,见鬼了,咋倒下了俩,牛沛淋把枪口挪动着,观察了一下,哦,是超哥和自己同时开枪了,牛沛淋又把枪口对准自己打倒的那一个,靠,还真见鬼了,那狗日咱又趴起来了呢。牛沛淋恼怒地边换弹边说:“欧阳,别跟老子抢,今儿地老子不搞死他老子就从这儿跳下去。”
“好好,你别急啊,急了当然容易打偏。”欧阳举着枪看着那鬼子,等着牛沛淋开枪。
“呯”的一声,那个被牛沛淋打伤的鬼子倒地了。
“靠,我还没开枪呢,超哥那小子,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给我留一个!”牛沛淋气得差点真的从飞来峰上跳下去了。
“呵呵,牛哥,让你别急,你也别太慢了啊。”欧阳笑着说。
“滚球蛋,快了不行,慢了又被抢了,扯淡,走吧,下去吧,没准还能捡个剩的。”牛沛淋说着提着狙击步枪,气呼呼地往下跑去。
刚跑到下面,就看见唐四他们几个来了。
“牛哥,彪子队长呢?”唐四冲牛哥喊道。
“那狗日的,打得正欢呢!”牛哥气呼呼地说。
“咋的了,没开枪,把枪药吃自己肚子里了?”四妹莫名其妙地问道。
“别说了,牛哥正在气头上呢。”欧阳忙说。
“队长说了,全体立即撤退到龙王峡会合,不准恋战,你们到好,打得可热闹啊。”四妹说。
正说着,彪子和超哥、慕容他们几个走过来了。
彪子吹了**口的烟,说:“今儿的还行,干掉了五六个,哈哈,还就没这么爽过了,以后啊,老子也要搞支狙击玩玩,瞧那超哥,隔球那么远,一枪一个,像玩儿一样,那才真叫爽!”
“行行行,来,我跟你换,行了吧!”牛哥把狙击步枪往彪子面前一戳,说,“别一个个的球样,得了便宜还唱雅调,瞧你冲的,像个鸭子一崴一崴的,那去啊,你不是喜欢狙击吗?”
“哎,牛哥,瞧你这样儿,枪里已经没**了吧,呵呵!”彪子笑着说。
“别扯了,胡队长,罗队长让我们不得恋战,火速撤往龙王峡会合。”四妹报告说。
“呵呵,不恋战,恋啥战呀,那几根毛鬼子,早被咱们哥几个拔光球了,哈哈!”彪子得意地说,“超哥,你的伤不碍事吧?”
超哥摇了摇头,大家看了一眼超哥的手臂上,超哥已经自己用白布条绑上来,也不怎么影响超哥的胳膊的活动。
“四妹,前面侦察前进,慕容和五娃,殿后。其他人,跟着我,目标,龙王峡,出发!”彪子队长一声令下,四妹就带着两个兄弟前面打头阵去了,牛哥嘴里还在嘟哝着心中的不快,兄弟们一起朝西边的龙王峡赶去了。
可才走了两三百米,四妹突然折回来了,对彪子队长说:“胡队长,前面有鬼子。”
“多少人?”彪子问道。
“起码有一个中队,分成了六路,向国军兄弟降落的位置搜索过来了。”四妹说。
“继续前进,怕是要与鬼子遭遇上,咱不能跟鬼子们硬碰硬,万一被鬼子缠住了,这一带鬼子人数可不少。”彪子分析道。
“那怎么办,北面可都是高山。”四妹说。
“高山就高山,翻过去不就是了,累是累点,只要不造成无谓的伤亡就行。”彪子说。
“好!”四妹答道。
“四妹,你们几个打头阵,牛哥、欧阳再上飞来峰,掩护我们后撤,这回可记住了,绝不可恋战。其他人,跟我走!”彪子命令道。
“牛哥,最大多,打死俩,咱们就撤!”欧阳对牛沛淋说。
“成,最多俩!”牛哥这会心情好多了。
姜大明和冷营长带领队伍很快就赶到了龙王峡。龙王峡是双峰山深处一个很大的峡谷,一条澴水河穿峡而过,起初激流湍急,可一奔涌出了峡谷,就豁然开朗,河宽由六七米,一下子增加到了二十多米。
河床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间是缓缓流淌的河水,河水清澈见底。河中央也不深,最深处也不到两米,趟着河水,踩着石头,很容易就能走到河对岸去。河的两岸,都是密集的山林,山林之上,又是崇山峻岭,崇山峻岭中有着无数的蜿蜒不尽的山峰,山峰之上,云雾缭绕,煞是好看。
队伍一到了河滩上,姜大明对身边的喜子说:“喜子,叫弟兄们原地休息,你和哈哈警戒。”
“是,队长!”喜子答应了一声,传令去了。
姜大明说完,走到冷酷仁身边,揽着冷营长的肩膀,说:“狐狸,上面怎么派你来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行吗?”
冷营长把姜大明的手拉开,说:“勾肩搭背的,没看见这么多手下,像什么样子?”
姜大明一听,双手往冷营长脖子上一架,胳膊夹住了冷营长的头,身子猛然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把冷营长放倒在河滩上了。
李副官见状,掏出掏出手枪就窜过来了,枪口对准了姜大明的头,喊道:“别动,动就打爆你的头!”
三哥跑过来,掏出双枪,指着李副官的头说:“你也别动,动就打爆你的头!”
姜大明松开手,和冷营长躺在河滩上。
“没你的事,让弟兄们休息吧!”冷营长对着李副官摆了摆手说。
“大明,咋回事啊,好端端的,咱就掐起来了呢?”三哥不解地问。
“大明,哈哈哈,你怎么又多了个绰号啊,不过,哈哈哈,挺好,这名挺好。”冷营长哈哈地笑着说。
姜大明指着冷营长对三哥说:“这位,冷酷仁,人称冷面狐狸,那是又狡猾又骚啊,见了男人就骗吃骗喝,见了女人就想上,呵呵,咋样,我给他取的这名不错吧。”
三哥摸摸自己的头,说:“敢情你们早认识啊?”三哥说话时,其他的兄弟们也都围过来了。
“何止认识啊,”姜大明坐起身,一只手搭在冷酷仁的肩膀上说,“在武汉会战那会儿,老子们俩一个班的,我总是第一,狐狸第二。到德国去上陆军学校,这骚狐狸不知道咋的也跟来了,咱们又一个班,老规矩,我第一,狐狸第二,狐狸啊,真不错,紧跟着我,嗨,就是不掉队,差点就成了狐狸精了,是吧,狐狸?”
“哈哈哈”兄弟们都笑。
“别听你们队长的,知道那句话吗‘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武汉会战那会儿,他瞧上了一个卖热干面的妞,天天去吃热干面,那家伙勤的,风雨无阻啊,只要让出门,不管早饭午饭还是晚饭,一律,热干面,哈哈。”冷营长绘声绘色地说。
“哈哈哈”兄弟们笑得更带劲了,国军的兄弟们也慢慢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