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宰治蹲下身,轻轻遮住幼驯染迷茫的眼睛。

那是太宰治第一次产生那个可怕的想法——

他想要看到港口黑手党,在黑夜里燃烧起来。

翌日,东京某条街道的街口。

鹿野又明川绕着自己早起的部下逛了两圈。

“好像哪里不对。”凭直觉做事的干部捏住下巴,“伊藤,你今天怎么不哭着说我折磨你了。”

表面上是伊藤信行,实际上是太宰治的黑手党抬眼。

“习惯了。”他说。

鹿野又:“……”

鹿野又 :“味道也不一样。”

太宰治:“你是狗鼻子吗。”

一把拍开幼驯染伸来的手,死也不想在称呼对方时用上敬语的太宰治冷酷无情。他压根没有好好演戏的打算,从横滨离开时还遭到了gss的一支武装小队的阻拦。

“真小气。”

鹿野又明川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意识到什么似的嘟囔一声。

“不过既然你早起了,那就和我一起随机抓倒霉蛋好了。”

发下豪言壮语的鹿野又明川愉快叉腰,当着太宰治的面就开始自顾自地解说。

“米花町可是比横滨犯罪率还高的地方,你不要小看——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右手的手腕被抓住,太宰治低头看了几秒,最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太宰治:“做什么?”

鹿野又明川脚步飞快,头也不回:“zero他们说我脑子里都是太平洋的水,硬骂我每次诱敌深入不听人话,所以每天晨练完后都会到处抓我。”

太宰治眯了眯眼:“你是吗?”

鹿野又明川点头:“我是。”

太宰治:“……”

真麻烦啊。

被拖着走的太宰治想道。

能让那五个人消失的方法世界上有这么多种——森先生狡猾地不想做这个恶人,倒是期望着他来做。

他当然也不做。

“久作怎么样了?”

“就那样。”

“好敷衍。”

“反正都被你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