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会自己变声了?”
岸谷大和和鹿野又明川同时陷入沉默。
他们一个没料到精通十几国语言的卷王不会变声,一个没想到狡猾到近似黑手党的警官没考虑到planB。
“别急。”
鹿野又明川扯下颈饰,清了清嗓子。
“我现场学。”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鹿野又扯进危险之中,岸谷大和认为自己理应是该愧疚的。
但他瞥了眼遇到难题明显兴奋起来的鹿野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你装哑巴也可以。”
岸谷大和说。
“我不听。”鹿野又回道,“再见,岸谷金库,我走了。”
将耳麦随手塞进旁边的花瓶,收到指令的鹿野又明川开始了行动。
很好,今天过后他又掌握了一项技能。
总是给他预支工资的岸谷警官说得对,优秀的黑手党哪能连变声都不会。等他回去就逼着太宰和中也学,森先生也可以——说实话,他今天被水枪滋的时候,就想起了以前自己用水枪滋森先生逼迫对方工作的美好时光。
太好了,又多了一个深更半夜用水枪把森先生滋醒的原因。
鹿野又明川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看得旁边的两个黑衣人都莫名其妙。
简单的搜身过后,鹿野又明川被没收了手机。
他们说是等他出来会还给他,但鹿野又明川想手机大概是回不来了。
还好他早有预料地买了部新的,鹿野又明川这次记得开了收据,准备找岸谷大和报销。
然而,当门打开的一瞬间,鹿野又明川的笑容僵在了唇角。
赌桌的对面,赫然是那位戴着毛毡帽的俄罗斯人。
费奥多尔的侧脸是精雕细琢的好看,月光的每一笔勾勒都蛊惑人心。而正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虚弱得随时都会因病死掉的人,手边的筹码却越堆越多。
他就像戏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付面色阴沉的前田雄一,唇角勾着糜丽的笑。
鹿野又明川面无表情,拳头硬了。
杀了他。
再等等。
杀了他。
再等等。
——这两个想法在鹿野又明川的脑子里蹦来蹦去,惹得无聊的费奥多尔也侧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