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的,而是先找一些话题,随便说说,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晚膳用了吗?”
“用了,你别专程为我张罗。但你若是饿,我可以陪你吃一些。”
“我也不饿,”苏明妆眼神暗暗闪了闪,咬了咬唇角,小心翼翼问道,“白天在宫里……没什么意外吧?”
裴今宴将她的小心看在眼里、暖在心上,“没有,大家都很忙,没人有闲心管别人家的家事。”
“真的?”苏明妆惊喜,期待地看向他。
裴今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今日,倒是发生了一件……不算小之事,我打算和你说说。”
“来,坐。”苏明妆牵着他的手,把他扶到了软榻上。
裴今宴见她是要准备茶,“花茶。”
“……”苏明妆知道,他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其实并不用的。
“大晚上喝别的,怕不好睡,花茶比较适合。”他解释。
苏明妆便去准备了。
裴今宴看着女子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踏实舒服,好像寒冬腊月、鹅毛大雪,他踏雪而归,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一般。
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
少顷,
苏明妆端着茶壶茶碗回来,倒上茶,眼看着男子喝了一口、放下茶碗,迫不及待问道,“发生何事了?”
裴今宴便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只是故意略过姬硕挑衅一事。
苏明妆听后,惊喜起来,“这是好事啊!如果能帮上萧质子,可就太好了!”
说着,叹了口气,“萧质子也是可怜人,如果没人救他,也许以后他会在瑞阳宫郁郁而终吧。”
裴今宴眼神意味深长,缓缓摇了下头,“也许还没等到他郁郁而终,可能就死于非命。”
“什么?”苏明妆吃了一惊,“你……你知道什么?”
梦中,萧质子确实没过多久就死了。
裴今宴失笑,“萧质子特殊的身份,就不用我多说了。他身为叛徒之后,为何会养在瑞阳宫,而不是囚禁在其他地方?因为皇上为了用他塑造宽容大度的仁君形象。
但再怎么塑造,本性难变,皇上可容不下他。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之前不除萧质子,是因为其还未成年,一旦成年,定会编排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