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咱俩就都不用醒了。”

杨林看向白夜，“他是谁？”

江晨见此后退一步，同时小声的说道：“他就是白夜，我跟你说的那个，九尾狐的现任首席，相当残暴，比怪物还怪物。”

他就是白夜？

杨林双手持剑摆出格挡架势，结果白夜竟诡异的笑了。

“我认识你，你叫杨林，你父亲叫杨言，曾任职于北岭市公安局，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

得到杨林的回答，白夜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和九尾狐有着很大的渊源。”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当年第一个提出九尾狐计划的人，就是你的父亲，杨言。”

“提出这个计划后，你父亲隐姓埋名，假装身死，在暗处创建了九尾狐这个组织。”

“可以说，九尾狐是完完全全的出自于你父亲之手，他虽然未能带领九尾狐走上巅峰，却是打下了九尾狐的基础。”

“这至关重要。”

“只可惜，你父亲以身犯险参与收容行动，不幸逝世。”

“我虽未见过他，但仍为他感到惋惜。”

“我能相信你吗？”杨林举剑问道。

白夜看向他身旁的江晨，“你不信我，难道你信他吗？”

“一个非人的怪物。”

杨林看了一眼江晨，“我不信他，不代表我要信你。”

白夜笑了，“谨慎是好的，但也要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我若想拿下你二人何其简单？”

“杨林，每个人都有他所在的位置，有些是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比如你。”

“你觉得你应该站在那里吗？”

杨林没有动，而是陷入了沉思，江晨见此说道：“九尾狐是什么好鸟，比我们又好多少吗？”

“就白夜的所做……”

碰！

江晨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虚影便窜了出去将他摁在了墙上。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白夜目光一冷，就见杨林忽然开口说道：“我不反对九尾狐抓那些怪物，这和警察抓罪犯是一样的。”

“但恕我直言，就我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无不在说九尾狐为了杀死一个恶人而杀死十个好人。”

“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白夜：“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罪犯可能会杀一千个好人，而我们只是牺牲了十个人，就挽救了九百九十个好人。”

“你觉得这是错的？”

杨林眉头紧皱：“我觉得这是错的，人命岂能用作筹码换算？”

“不过，你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我。”

“从你能说出这种话，到将人命以筹码换算来看，你压根就没有将人命放在眼里，普通人的生命对你而言可能一文不值。”

白夜嘴角的微笑渐渐消散，“但九尾狐是你父亲的杰作，你要否定你父亲的决定吗？”

杨林架剑，“不管九尾狐是不是出自于我父亲，我都知道它存在的本意是好的。”

“只是有人带它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比如说你。”

白夜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这世间万事万物都不可能尽善尽美，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永远也干不成大事。”

“为实现永远的和平，短暂的牺牲在所难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但一味的刚正只会变得易折，一味的向前注定将会碰壁。”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明白吗，人总是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你想改变九尾狐，可以，加入九尾狐，证明自己的能力，在我死后，你尽可大展拳脚。”

杨林的目光一转看向江晨，“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说的一句话我很认可。”

“人类一旦见过了真理，就再也无法在谎言中苟活。”

“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做不到，所以我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