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原本的生活‘按部就班’,忽然间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多出一个像是神经病的人说是喜欢自己,对自己一见钟情,真要说起来,如果是对对方无意的话,这么看来的确是挺麻烦的。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麻烦,但这种践踏生命法律的人就又不一样了。

看的不爽,对于他们来说,一条人命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啧。

看来自己也必须得小心。

他想到之前安室透明里暗里给自己的警示,心里对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又提了几分。

一般这种可以表现的越温和的人,做起事情来变态程度也是更胜一筹的吧。

不过,如果真的是对自己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自己的安全就不会有问题。

当然,这点自己自然得是不知情的,该有的警惕也得表现出来,毕竟自己的人设可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单纯家伙。

一边不动声色就给对面的男人打上了可能是‘变态’的称号,一边薄叶川伸手将自己这边的椅子推了出去,把那被诸伏景光特地踢出来的椅子拿了过来,坐在了他的隔壁侧边位置,特意坐的很近。

诸伏景光:“……”

他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这个家伙是真的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啊。

薄叶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样,他现在就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等着调酒师把他的酒调好。

侧着身子坐在位置上,微微上挑的嘴角还有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都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有多好。

当然,是装的。

对于旁边这个人,带着可以隐藏了几分的警惕。

诸伏景光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另一边看着调酒师的动作,没在这种时候打扰他。

对面的人有些紧张,虽然对方特地穿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他还是感觉出来了对面那个人紧绷的身体。

他在紧张,因为他。

“您的‘教父’调好了。”

调酒师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将调好的酒推到了吧台边,薄叶川愣了愣,瞥了一眼那边的诸伏景光还没有喝完的酒,最后还是起身将酒接过,又重新坐了下来。

诸伏景光将他刚刚那微妙的动作收入眼底,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不能喝这个么?

薄叶川浅尝了一口,眉微微皱起,又很快舒展开。

很快就将注意力从酒上移到了对方身上,“既然都知道我的心思了,先生怎么看呢?”

诸伏景光就像是一个劝慰后辈的前辈一样,“薄叶君,你事先没有搞清楚我是什么人吗?”

这句话听起来异常的真诚,毕竟诸伏景光的这句劝导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明明这另个人只相差一岁,坐在一起的确有一种差了些前后辈的感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