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御医来检查了银果儿的伤势,看着周围一圈担忧的众人,只留下一句话。
“小姐这伤,臣若是再来晚些,只怕就结痂了。”
银果儿:???
不是吧,她被捅了那么深一剑!
血流如注!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发现只有一道浅浅的皮外伤。
平西侯夫人现场演示了什么叫川剧变脸,上一秒还担忧无比掩帕抹泪的她瞬间冷脸瞪向银果儿。
银果儿干笑两声,低头不看她。
……
御书房内。
皇帝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臣被引路宫女引至一偏僻处,出现一名刺客欲刺杀臣,当时情况紧急,平西侯府大小姐忽然冲出来挡在了臣面前,大声示警,惊动了御林军,刺客便吓跑了,臣见平西侯府小姐受伤,也不好去追。”
“御林军统领,刺客可有抓住?”
一旁的御林军统领向前一步低头行礼,“启禀陛下,御林军看到了一个黑影,掠走的太快,还在各宫搜查。”
“那宫女呢?”
“在井中发现了那名宫女,已经殁了。”
“皇宫出现了刺客!在朕的国宴上出入犹入无人之境,难道御林军是吃干饭的么!”
“臣万死!”统领慌忙跪下。
皇帝握拳平静了下,然后看向了依旧一脸淡然的慕情,“永安王觉得刺客出现可有何意图?”
“刺杀的是镇北王世子,所图不过两种,镇北王手握北境兵力,作为独子的世子在宫宴出事,镇北王必然心乱,届时有机可乘,北境或有机会突破。”
皇帝皱了皱眉,“我大显已和蒙兀五十年未有起战乱,但确实不得不防,”
他看了眼叶鸿羽,“你父王年迈,你又正好归京,有异动也并无不可能。”
“这第二种就是要试探一下世子了。”
“试探?”叶鸿羽眉一挑。
“试探世子的武力究竟到了何种境地,宫宴刺杀也是逼镇北王府站队,让世子认清形势,莫要选错了。”
此言一出,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连一旁的高公公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这位永安王怎么这么勇,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引得皇帝不开心,或是得罪在场的大皇子?
高公公偷偷瞄了眼皇帝。
还好,皇帝只是震惊,并没有生气。
皇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很多年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实诚的话语,沉默良久,才开口。
“永安王觉得,是朕的哪位儿子?”
这……大皇子在场,竟然也不避讳?
高公公心惊胆战,只觉得这些内容都是他不该听的。
大皇子祁司准脸色也臭的不行。
“那就不知了。”
此话一出,书房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皇帝,他勉强重新撑起笑容,却又听得这位永安王开口。
“只要等,看谁先接近镇北王府。”
永安王真是好心思!
祁司准捏了捏拳头,如此一来他作为旁听者,若是不接近镇北王府会被认定为听了这句话故意避嫌,接近了又嫌疑最大。
本是上等的计谋,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就拆掉了。
皇帝却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祁司准,“平西侯小姐银果为何出现在那里,她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