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衣服很少。

厚衣服，只有两件破破烂烂，不知道缝补多少次的大花棉袄。

但显然，这已经是张火旺家里的全部衣物了。

张火旺把几件需要拿的衣服折叠好，放到了身上的书包里。

“火旺，不需要给自己拿上几件衣服吗？”江述问。

张火旺摇摇头，“不用。而且，除了这身校服，我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江述问，“那冬天呢？哈尔滨这里的天气这么冷，只穿着校服可一点都不保暖啊！”

张火旺笑了笑，“没事的，哥哥，我不怕冷。”

江述鼻子一酸。

人怎么可能会不怕冷的，尤其是哈尔滨这边的冬天要零下二十度。

就算是大人都要被冻的瑟瑟发抖，更别提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学生了。

就在这里。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火旺，火旺，是你回来了吗？”紧接着传来的，是一个沧桑老人的声音。

张火旺从屋里走出去，江述紧接着跟上。

院子里的，是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脸上满是皱纹。

很瘦，跟皮包骨头差不多。

双眼紧闭着，手中拄着一个用来探路的木棍。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张火旺那位双眼失明的爷爷。

“爷爷，是我，我回来给妈拿一些衣服。”张火旺回答。

“哦哦，这样啊！”说着，张火旺爷爷从兜里，颤颤巍巍的掏出来皱巴巴的五十块钱，

“火旺，这里是五十块，我今天去村口小饭店里刷盘子挣的，你先拿去用。”

“爷爷老了，没用了。”

“我先走了，村里的老李说今天要杀猪，我看能不能讨上一副猪下水过来，让你妈在医院里尝点肉腥。”

说完，张火旺爷爷把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塞到张火旺手里，拄着那个小木棍，步伐蹒跚的离开了。

张火旺的爷爷七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