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这神情......
魏尔伦想起当年他在军队当中看到的谢皎,一身半新不旧的军装,半长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苍白的脸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沉静非常,从从容容的语气轻柔地说着“邓尼金的军队就算是一条狡猾的蛇,我也一样能切成段活烹了”的狠话。
再想想最后的结果,邓尼金的军队被她打残了,日本在后期也确实在福地樱痴的掌控下蹦跶得欢。
魏尔伦默默地在心里面竖起大拇指。果然,在这国际时政方面,不管是哪一个谢,眼光都是这么毒。
“新西兰就不一样,他远在澳洲,距离欧洲太远,又是英联邦国家,不说周围的国家都对它没有领土需求,哪个国家敢踢新西兰屁股,就是在打英国的脸。”谢皎分析着:“就算是英国百年老冤家的法国,要是想不开对付新西兰这个小国家,它从新西兰拿到的利益还不够它来回开船的油钱。”
“真的,它打澳大利亚都比打新西兰利益高。澳大利亚有矿有煤有石油,新西兰有什么?为了生蚝吗?”其实新西兰也有矿产,只是和澳大利亚相比,少得可怜。
第120章
冷月如霜照满地,
寒风似刀刺骨魂。
这真的很像鬼片。谢皎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走着,很明显是没有那个注意力抱着猫了,魏尔伦从她怀里接过费尼亚放在地上:“你自己都走不好路, 让费尼亚自己走。”
“好好好, 我也就是习惯性抱着他, 暖和。”
一件衣服落在头顶,就见魏尔伦将自己的白色西装上衣丢给她:“穿好,不然你感冒生病,又要折腾半个月了。”
“听你的。”谢皎将带有对方体温的衣服裹在身上, 只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先别说话, 我听到声音了。”
两人一猫顿时停下了脚步, 侧耳细细的听着,隐隐约约的, 可以听到冷寂入骨的箫声, 以及咿咿呀呀的声音。谢皎停下脚, 侧耳倾听。
“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 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 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 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谢皎一时听得痴了, 喃喃地在嘴里反复念着:“楼塌了,楼塌了。”
“安娜?”
谢皎身体颤抖着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我的故国,我的朱楼,楼塌了啊!”
我的故国梦,我的亡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