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下只怕督主的再难洗掉跋扈之名了,待道秋后会有好厚的账本呀”李慕仙苦笑摇头,常宇则不以为然:“其实这样不挺好么,你给他们客客气气的说话谁他么的鸟你啊”说着抬头看星空:突然间好似理解了魏忠贤,也知道其为什么留下了这么大的恶名,哎,果真应了一句,身在其中方知其味啊。
李慕仙微微点头:“看的出来他们早就抱成团做好应对大人之策,您这么一套乱拳打来,其势已乱或许更好掌控”。常宇哼了一声:“本督并无要掌控他们的心思,只想让他们捐钱捐粮杀贼报国而已”说着扭头对旁边的宋洛书道:“洛书去你堂城西军营让老九搞点事”。
啊,宋洛书和春祥都是一怔,还要在军营里搞事?
还是李慕仙反应快:“请将不如激将,这边的士兵久不经战事,需要刺激一下军心了”。
魏国公府的酒宴还未散席,常宇人虽去了但留下的那句话却还压在众人心上,徐弘基令管家开席上了酒菜与众勋贵商议对策,席间自是免不了先将常宇祖宗十八代痛骂一番。
比之魏阉犹甚!这是他们对常宇的统一评价。
暴虐,喜怒无常,霸道独断,桥横跋扈,简直就是条疯狗,皇帝怎么会重用这种人。
或许这世道,只有放出这样的疯狗出来乱咬才能有些见效,皇帝如此想必也是道了山穷水尽,死马当活医了,却不成这偏方竟然还有了疗效,酒宴上诚意伯刘孔昭心里默默想着,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早先传闻只是这太监能征善战,嗜杀骄横,却没成想到竟骄横如斯,两个侯爵说揍就揍。
挨了揍的朱国弼和赵之龙还在满嘴酒气放声大骂说着些此仇不报怎么怎么滴,老子回头怎么怎么滴的狠话,徐弘基却紧皱着眉头:“报仇的事稍后再说,眼下这三日之限如何应对?”东厂的人想找茬太容易了,因为谁身上都不干净。
“联名弹劾他,就不信皇帝要再弄出个魏忠贤了,那就是与天下人为敌!有前车之鉴就不怕皇帝还一意孤行!”有人大呼道。
“那也是日后之事,只问当下该如何?”徐弘基长叹一声。
“十万两银子我们哪里去弄,砸锅卖铁啊,他这摆明就是抢劫啊,你们谁有谁给反正我没有,我当要看看让如何将我汤家给灭了”先前被常宇扫了面子的汤国祚叫嚣着,徐弘基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若传到他耳朵里,或许第一个那你开刀”,汤国祚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夜,南京城里注定很多人彻夜难眠,但常宇却睡的很香甜,历史上将南京城糟践的一塌糊涂的几个主犯,朱由菘,马士英,阮大铖都被他做掉了,还有一个大学士王铎如今还在江湖上漂泊呢,只怕已没机会入朝了。
翌日一早,常宇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取给常延龄请安,这让常延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外人拳打脚踢跋扈的很,在自个家却是尊老爱幼的知礼后辈,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正吃早餐时,家丁来报诚意伯刘孔炤求见。
第一个竟然是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祖上刘伯温就是军师机智多谋,这刘孔炤南明史记载《南明史》中评价:“倾侧机辨,遇事风生”说白了就是这帮人的智囊,由他出头是最佳人选。
“让他去军营候着”。
军营?侯府门外刘孔炤皱眉,看来军营里的乱子他亦知晓了。
就在今儿一大早,昨夜留宿魏国公府的他便听到了消息,军营发生多起斗殴,少则数人,多则十余人,乃小太监的亲兵与南京京营士兵发生了冲突,数十人受伤,险些出人命,徐弘基闻讯便急往军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