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走哪条道,对骑兵来说都没了任何优势甚至会成为拖油瓶,高杰三人在江边好一阵商议,最终选择走江边这条路,理由很简单,既然贼军已经发现了,没必要再偷偷摸摸绕那么远去走山路,且山路对骑兵有极大的掣肘,仅是行军已是不便若遇战事更是火上添油。
高杰,刘泽清,刘良佐,这三人在当下大明都是一方响当当的人物,皆为手握军权的军阀,论实力当以刘泽清为最,毕竟是家大业大底子厚都敢抗旨的主,其次是刘良佐,这厮看上去并不怎么显山露水实则是那种闷声发大财的滑头,反观高杰虽勇武却少谋,咋咋呼呼没点城府,经常被人当枪使,反而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但却也是最敢打硬仗的人,此时三人便以他为首,唯他是从。
为何偏偏实力最弱的一个成了话事人?
理由依然很简单,打仗比的战斗力不是比家底,另外一个则是谁的靠山大,刘良佐这会还没正式搭上常宇的船,刘泽清算是上了船,但也比不过高杰这个拜把兄弟关系。
所以高杰一句,老子说的算,余下两个便不给他争了。何况两人也知道话事人虽然威风,但出了漏子是要抗雷的。
决定走东路后,高杰便传令全军进入战斗模式,因为此去安庆不过五六十里地,虽是都可能开战,又因道路过于狭窄和泥泞恐遇战事骑兵应对不力,高杰又让刘泽清的千余人弃兵充当步卒先锋,其居中刘良佐殿后,这个安排让二刘心里暗骂高杰这厮太过奸诈自私,特别是刘泽清很是不爽,你俩在这周边征战多年熟知地理亦熟悉贼军战术不在最前头走,偏偏让我这个外来的和尚先念经,这尼玛不是欺负人么?
不过心里虽怒,可刘泽清也知道这当口不宜撕逼,别还没开打就自己窝里反了,再说了之前也应了听从高杰的安排和指挥,加上他也有心立功,此时便埋在心里不语。
可高杰把他放在最前头,当真是自私么?
当然不是,至少不全是!
他只是帮常宇做事罢了。
既是必死之人,那当然要用在刀刃上了。
阴天行军倒是凉爽,只是江堤狭长东边是滚滚江水江滩上乱石林立人马难行,西边湖水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边湖边更是杂草丛生蚊虫泛滥,最窄处仅容三马并骑加之连日阴雨江堤泥泞不堪,走了半个多时辰竟仅才行不足五里地,可这条夹在江湖之间的泥泞路有二十多里地,眼瞅着天色渐黑若堵在这里则大为不妙。
至于为什么不妙,众人心中都有数,只是谁都不愿做那乌鸦嘴说出那句不吉利的话。
然而,有些事该来总会来的,不会因为你不说出来他就不来,就在高杰要去人前头催促加速的时,探马急报:前方十里发现贼军有数千之众挡在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