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一直被当做孔家的镇府家传至宝,孔端友那一脉带走之后,数百年来无数势力想得到,孔家也想尽各种办法来隐藏,抗日时期小鬼子费劲心思也落空了。
反正数百年来,南孔就藏着楷木像和族谱,任由谁来要,要么不给,要么丢了,毕竟他们才是孔子的嫡长孙一脉。
北孔因为受封朝廷,开枝散叶愈发旺盛,而隐居的南孔这一脉经过数百凋零的很,直到明正德年间朝廷又寻到其后人,封了个官叫五经博士,南北各祭祀各的。
这就是南孔和北孔。
至于孔乙为何要强调自己是南孔呢。
原因很简单,北孔名声太臭了,世修降表嘛,加上常宇前一段时间推波助澜更是臭不可闻,而反观南孔则是铁骨铮铮!
即便是到了近代,北孔降德降日,南孔依然脊背挺直。
而南孔的保留数百年的孔子楷木像终究还是被北孔在近代给弄走了,确切说是骗走了,一九六零年,北孔对南孔说有个重要的祭祀大典,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你把楷木像借来用一下。
天真无邪的南孔就借了。
然后北孔就再也不还了,一直保存在山东孔子纪念馆里,据说到现在衢州和曲阜两地还因为这事打官司呢。
所以说,北孔这一脉,真的……
“南孔好样的”常宇抱拳朝孔乙拱了拱手:“只是南孔远在衢州,孔兄何以至此?”
“游历,想去北地看看”孔乙回礼然后朝渡口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焦急:“吾等可否去也?”
常宇微微一笑,朝况韧摆了下手,围住马车的众人便散开,孔乙见状一怔,看向常宇:“小哥儿莫不是个少年将军,敢问将军姓名”。
“常耀宗,开平王的常”常宇淡淡一笑,哼,谁祖上还没有个牛逼哄哄的。
孔乙听了果真一惊:“原来是开平王之后,失敬失敬”神色之间已是恭敬至极,与先前一脸傲气截然不同。
即便他是孔家之后,但常家是大明开国功臣,何况常家口碑一向很好。
前倨后恭
常宇心中一叹,世人皆如此,读书人更是这般。
孔乙急着赶路便也没和常宇再叙,拱了拱手:“就此别过”。
常宇也拱手回礼:“旅途愉快”孔乙微笑点头,转身同那车夫离去,走不过数步突又回头朝别处张望:“那观音奴这般墨迹,怎地还不来……”
说话间,便见一个黝黑婢女匆匆走来,怯生生的喊了句:“老爷……”
“快些”孔乙喝了一声打断她,然后转身朝渡口急匆匆走去。
常宇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意思”。
“大人也看出来?”李慕仙眼中寒光闪闪抚须看着那主仆三人的身影,常宇扭头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这人一身功夫,文武双全,不得了啊”。李慕仙表情凝重
常宇讶异:“他一身功夫?”
这下轮到李慕仙惊讶了:“大人没看出来?”
常宇苦笑:“只想着他家世了,真没在意”。
“手上有茧,他是读书人又是孔家的读书人自不会为农耕种,所以要么练拳要么练兵器,观其气其势很容易发现他修的是内家拳,且不弱”。
额……常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吴中。
吴中点了点头:“他那车夫也是个好手”。
“所以……”常宇挑眉。
“所以很可疑”李慕仙眼睛紧盯孔乙远去的背影:“献贼的人刚留字,他便出现……”他话好落音,况韧就忍不住:“俺去将他拿来……”
常宇喝住他,又对李慕仙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失望之色,朝旁边的茶棚走了过去,李慕仙先是一怔,然后咳了一声一跺脚,给了自己一大逼兜。
“咋了,咋了?”吴中赶紧问道。
“他是孔家的人,不可能为献贼做事”李慕仙长呼一口气:“北孔的人不会,南孔的更不会”。
吴中楞了一下:“那万一他是冒充孔家的呢?”
“那他就没必要强调自己是南孔的了”李慕仙摆摆手:“再说了,昨夜刚出那事,他今儿就贴着脸把人头送来?”。
说着便朝茶棚走去,此时天色已暮,渡口灯火点点,茶棚里零星几个人常宇坐在一角看着渡口灯光出身,李慕仙走到常宇旁边神色略显尴尬:“因昨夜之事,贫道太过敏感了些……咳咳……刚才督公说有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