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神色一正:“莫不是皇爷吩咐了要事?”
吴孟明嘿了两声:“是从皇上那儿听说了些事,咳,我也不卖关子了,听皇上说东厂前阵子缉拿贼人的细作失了手,而且还是献贼手里下相当重要的人物,春公公,可有这事?”
春祥的脸色瞬间没那么好看了:“皇爷都说了这事,那自是真的了”。
哎呦,吴孟明一拍大腿:“这献贼手下难不成还三头六臂,竟能从春公公手里逃了去,理应不该啊!”
“吴大人,您今儿来不会是替皇爷问罪的吧”春祥侧头冷笑,吴孟明赶紧摆摆手:“春公公说的什么话,皇爷要是问罪能用的着我来问啊,我这是纯属关心罢了”心里忍不住骂道:小崽子城府比常宇差了远去了,怒形于色道行太浅了。
“嘿,吴大人您就别在这给咱绕圈子了,都不是外人有话直说!”春祥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太监了,岂能被吴孟明两句话就给忽悠了。
“既如此,咱也就直说了,皇爷说那贼人相当重要,东厂心有余力不足让锦衣卫来帮个手……”吴孟明这话还没说完,春祥脸色就变了,蹭的站了起来,若是别人只恐他早就破口大骂了,手指笔划两下强忍着哼了一声:“吴大人您这是欺东厂家里大人不在,来抢饭吃呢,您就不怕家里大人回来后……”。
别别被,吴孟明也赶紧站了起来朝门口瞥了一眼,放低声音:“春公公莫要误会,外人不知我和常公公的关系,您还能不知道么”。
“那您……”
“先听我说”吴孟明拽了春祥胳膊拍了几下让他坐下:“皇上只是让锦衣卫来帮个忙,帮忙而已!平日东厂里人手不足的时候不都事调动锦衣卫来帮忙的吗,此番又有啥区别!”
春祥一怔:“吴大人您的意思是……”
“咳,春公公啊,您东厂都办不了的案子捉不到的人,指望锦衣卫那些饭桶能办成?”吴孟明翻着白眼轻摇头:“再说了我再怎么着也不能从常公公手里截胡,既没那本事也没那心思!”
春祥笑了,给吴孟明添了茶水:“吴大人,您现在心思都在哪儿呢?”
“自是为皇爷效力,为国尽忠上!”吴孟明挺了挺身子:“没瞧见我这阵子消瘦了许多了,咳,操劳的事太多了!”
“确实消瘦了许多”春祥一脸的怜惜:“为皇爷效力之余吴大人还得多保重身体才是”随即话锋一转:“但吴大人不能为了保重身体一点力气都不想出吧”。
吴孟明眉头一皱:“春公公这话何解呀?”
“皇爷让您过来帮忙,您挂个名不出力,如案子办成之后,这功劳还得分您一半……”春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您真打的好算盘呢!”
吴孟明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春公公您这心思也忒……多了些”说着凑过脸低声道:“或许,春公公有更好的法子?”说着手指头点着桌子:“皇爷叫咱来帮忙,咱又不想在东厂碗里抢饭吃,那您说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这名利您东厂取了,功,分一点也无妨吧。
春祥想了想:“功可以分,但锦衣卫不能真的一点不出力,咱家说的不是只出人手”
“任凭调遣,东厂要什么人,要什么情报绝不藏着掖着”吴孟明说着微微一笑,端起个茶杯,春祥也赶紧双手举杯给他碰了一下:“吴大人,东厂欠您个人情”。
吴孟明笑了笑,又摆了摆手:“这事劳烦给常公公打个招呼”。
春祥也笑了:“吴大人放心,督主必然会领您这个情的”。
“有些话点到为止便可”吴孟明起身告辞,春祥亲送至衙门外,直至吴孟明的马车消失在胡同口才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西边的皇城墙,然后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进了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