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弟子应了声“是。”,又匆匆忙忙地跑走了,不一会儿,外头便响起阵阵脚步声,都是去迎接楚屿芳的弟子。
白藏又急了,“诶,不是说了别告诉她么。”
“傻小子,怎么这么不懂得招人疼。”左长老直摇头,“老实趴着吧。”
白龙钻进护谷大阵,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落在莲台之上。
“少谷主!”
“伏师姐!”
“师父!”
兰覆、莲衣、訾藐,与弟子们都迎了上来,接东西的接东西,扶人的扶人,很快将一行人围成一团。
莲衣握住楚屿芳的手,红着眼道:“少谷主,莲衣好想你啊,听说浮屠禅院遭劫,我跟师姐都担心死了,恨不得马上飞到浮屠禅院去。”
“好在都回来了。”兰覆打量楚屿芳,声音也有些发闷,强笑着打趣道:“否则我就要拉不住她了。”
嬷嬷拍了拍莲衣的背,嗔道:“有嬷嬷跟着,你们还不放心。”
楚屿芳擦了擦莲衣的眼角,安慰道:“别哭鼻子了,我们这不都好好回来了么。”
兰覆也劝道:“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也不怕人家笑话。”说着,她扫了眼御剑落地的武陵派弟子们。
“我这是喜极而泣。”莲衣赶紧牵起袖子抹了抹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药王谷几名长老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少谷主和伏仙子能安然回来就好。”
楚屿芳朝几人颔首,“这些日子,谷里有劳各位照管了。”
接管五毒教的女长老含笑道:“哪里的话,护卫药王谷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倒是少谷主一路劳苦,回来了可要好生歇歇。”
这头热热闹闹,伏青骨这边也不冷落,訾藐朝她伸出手,眼神也十分热切,“师父,我扶你。”
伏青骨也没拒绝,搭着她的手,跳下了龙背。
訾藐握住伏青骨的手,心头顿时一惊,“师父,您受伤了。”
伏青骨松开她,“小伤,养养就好。”随后问道:“你在谷里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习惯。”訾藐脸上浮起浅浅笑意,“大家不计前嫌,对我都很好。”
伏青骨见她雪白的脖颈上有几道血印子,探指碰了碰,“怎么来的?”
訾藐忍不住凑近了些,“去巫山派平乱时,不小心留下的。”
“身上还有别的伤没有?”
“都是小伤,已经好多了。”
“辛苦你了。”
訾藐骤然想起师父从前也爱对她说这句话,眼底顿时浮起水汽,心中愧疚更甚,不敢去看伏青骨的眼睛。
伏青骨拍了拍她的手臂,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伏青骨的手,伏青骨没有抽开。
两人身后,白龙两只眼珠子滚成了对眼,然后不满地瞪着訾藐,对伏青骨抱怨道:“你这一个两个的徒弟,怎么都黏黏糊糊的。”
伏青骨反问,“有你黏糊?谁的飞醋都要吃一口。”
白龙吹气,“我是谁,他们又是谁?这能比?”
“少无理取闹。”
伏青骨懒得理他,转头又招呼其他人去了。
白龙得个没趣,将湖里的枯荷,吹得呼啦作响。
楚屿芳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心心念念的身影,她正要问,却见常跟在左长老左右的弟子,急匆匆挤进人群。
“少谷主,你终于回来了。”弟子先是对她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左长老让我来告诉少谷主,他正在替二十三疗伤,不能亲自来迎接了。”
“什么?”楚屿芳脸色顿变,“他受伤了?伤在何处?重不重?此时人在哪儿,快领我去看看。”
女长老见她心急,连忙解释道:“少谷主勿要担心,白少侠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不慎中了千虫蛊,等引出蛊虫便无碍了。”
伏青骨听闻白藏中蛊,也有些担忧,“敢问长老,千虫蛊是什么蛊?”
长老还没来得及答,就听楚屿芳有些慌张道:“千虫蛊?那岂不是要疼死?”她对来报信的弟子问道:“他在哪儿?”
弟子忙道:“就在别苑,还是原先住的那间屋子。”
楚屿芳立刻急急忙忙地走了,兰覆和莲衣赶紧跟上。
清风对弟子们道:“正好我们也要去别苑安置,也去瞧瞧吧。”
白藏平日里便与武陵派的弟子们交好,这会儿听说他受伤,弟子们也都站不住了,跟着清风走了。
药王谷的几名长老,连忙吩咐弟子和医侍跟上去,为武陵派的人安排住处、安顿行李。
伏青骨对白龙道:“咱们也去看看。”
白龙立即化为人形,插到伏青骨与訾藐中间,将訾藐挤到一旁,扯着伏青骨的手,兴冲冲地朝别苑去,“走吧。”
伏青骨:“……”这哪儿是去探病?分明是去看热闹的。
訾藐差点被挤下莲台,稳住身形后再看,自家师父和那白龙已经飘入了游廊中央,然后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楚屿芳刚踏进别苑,便听见一阵惨叫,叫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压下,又像是断了气。
她脸色刷白,快步跑了进去,众人见她跑动,也跟着跑了起来,蜂拥至白藏房门前。
白藏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随后听见房门也发出惨叫,然后被以楚屿芳为首的众人,围观了个彻底。
白藏:“……”
楚屿芳:“……”
众人:“……”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医侍从惊愕中回神,见自家少谷主也在,默默地为白藏拉来被子,盖住了他差点露出的屁股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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