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雪冷笑道:“不愧是朔王,这么快便反应过来了。”
此刻裴朔心里不爽极了。
他极其不喜欢这种自己心爱之人被当作赌注的感觉。
他挥了挥手,站在一边的人扔下几条毒蛇。
浑浊的水,看不见的毒蛇,让气氛更加恐惧。
隔壁的太子看到那几条毒蛇,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这边只有一条毒蛇,这几日都生不如死,那么多毒蛇放进去,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一会儿,风若雪的痛呼声便响彻了整个水牢。
尤其住在旁边的太子,更是被吓得浑身哆嗦。
裴朔刚走出水牢,便有人追上来。
“王爷,太子说他有事要说,只要能让他换个地方!”
裴朔脚步停下,转身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太子很快被带了出来。
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太子感觉自己从地狱暂时爬了出来。
一个人一旦去过地狱,那他便永远不想再回去。
这次太子很痛快的说出了所有。
同样真相也让裴朔这个见惯尸山如海的人都心寒。
太子被放了。
一辆马车把他送到了皇宫正门前。
值守的御林军远远看到一个赤条条的麻袋被扔了下来。
他们上前询问那马车时,对方很快跑远了。
解开麻袋,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太子。
皇上知道后,立刻派来太医诊断。
太子开始连日发高热,胡言乱语。
一会说有蛇,一会儿说父皇救我。
太医说:“惊魂入体,身心俱伤。”
几日后太子终于醒过来了,只不过他成了一个只知道吃喝玩耍的傻子。
太子妃看着在院子里疯玩的太子,心彻底掉进了湖底。
娇娘一直躺在床上,
这几日裴朔一直守在她床边。
所以来禀报的人都是直接来行馆。
娇娘虽然看上去是昏迷不醒,但她什么都能听到,就是醒不过来。
所以这几日她听那些禀报的人,也大概明白了如今发生的事情。
终于在二月中旬,大祭司到了京城。
她没有进京城,直接住进了大相国寺。
娇娘也被连夜送往了大相国寺。
还是裴朔那处院子,大祭司风若天坐在床前,看着已经将近快一年没见的娇娘。
她在楼兰接到裴朔的信后,立刻启程。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离开楼兰,离开宗庙。
云台和小五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房门。
暗十一站在暗十身边。
低声道:“两人长得真像,希望这个什么大祭司能治好夫人!”
暗十点点头。
他们都明白自家爷将夫人看的有多重,如果夫人出现什么问题,他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突然小院的门被朝外推开,一个急匆匆的人走进来。
所有人回头看过去。
看清来人后,暗十一低声道:“完了,又来了!”
来人正是裴贺,自从知道娇娘中毒后,他便想进行馆。
可惜行馆被里里外外包围着,即便他是大燕的贺王,也不让进。
他一直在行馆外徘徊,好不容易蹲守到娇娘被送来了大相国寺。
马不停蹄便跟了来。
他大踏步正要闯进屋里。
院子里的所有人将他拦住。
云台率先道:“请留步,公主此刻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