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阴会水唤了一声。
男人转过身,身体消瘦苍白,明黄色的衣袍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风吹即荡。
他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大奸臣,瞳仁闪了一下:“朕已经等你很久了。”
阴会水自动收了礼,到皇帝的座位上坐下,轻轻笑道:“看来陛下今天晚上有要事要与臣说啊。”
皇帝猛地咳了两声,拳头紧紧握,此时他的眼中满是畅快:“阴会水,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陛下何出此言?”
阴会水状似不解,仍旧淡定地在位置上喝着茶。
“阴会水。你今天会死在这里。你也不怕吗?”
阴会水放下了茶盏:“陛下,想必您不了解臣。”
“臣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子,陛下要臣死,臣当然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是原因去的。”
皇帝面色扭曲,仇恨地盯着阴会水:“朕要看看,等一会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阴会水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咳得严重的皇帝,自己起身了道:“臣已经乏了,便先退下了,陛下少些思虑还能多活一些阵子。”
皇帝咳得更重了。
阴会水从书房出来,心中暗暗警惕。
皇帝的性子说得好听叫谨小慎微,说得难听叫窝囊。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跟自己彻底闹翻。
他眼眸微沉,不作声地径直往前走。
在门口守卫的王焚见到他出来,连忙跟上他的步子,几番踌躇欲言。
最后忍不住紧走几步,到了阴会水的侧面道:“大人,方才暗卫传来消息,您的宅子走水了。”
“走水了再建一个就是。”
阴会水淡淡道,话毕他起抬头,看着天上不见星星的夜幕,忽然间似感受到了什么,吩咐:“拿着我的令牌,去调兵,将附近的禁卫军喊来。”
王焚去了,没有一会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阴会水看着他独自回来,眼神微闪:“兵力呢?”
王焚擦着汗,犹豫着道:“被抽调走了,说是被您亲自调走。”
他调走的?
忽然间,阴会水想到了白天藏在他家中的暗卫,自己似乎曾给出去过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