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的话尚未出口,才撑着手肘半支起身子,男人却骤然嗤笑一记发了难,他只是略一用力,便极轻松地将人勾回了地上。
但听的一声细弱惊呼,身量纤弱的少年就重重跌撞回男人旧伤遍布的宽厚胸膛。
她被死死贴抱住,胳膊才要去推就被牢牢制住,连动弹都不能,掌心恰被按在他滚烫心口。
被侵略的不适让她立刻偏开头,侧脸险险划过他英挺鼻尖。
“想说将来报答本君?”嬴无疾不容她侧*七*七*整*理开,直接上手就捏着下颌将人转了回来。
昨夜的危急暂过,清早醒转,连月以来的绮念也不知怎么了,单只是她那么一望,旖旎悸动当即就若星火燎原。
他本是想笑问,是否以身相报。
可赵姝眼中的抗拒又叫他觉着不快。
指尖肌肤滑腻,近在咫尺的人儿寸缕看过,越发便显得那张纠结脸蛋巴掌一般,五官眉目虽绝不若他的,却只叫人看得心猿意马,想要怜爱。
嬴无疾不禁纳罕,心说这人直似停在了三年前一般,这模样身量难不成就不长了吗。
真个是比兔儿爷还要秀气,倒凭白枉费了帝胄出身,按成戊的说法,这般相貌的少年,若是无势,的确天生就该是公子王孙的玩意儿的。
他天生就最厌这等攀附人的东西。
这么想着,嬴无疾收了原本要坦诚表露的心迹,制着她的下颌道:“如今周赵二国都不要你了,封地、兵马、僚属你一样也无,就凭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空架子,兵法谋略论辩一样不会,你凭什么报答本君?”
嬴无疾觉着,这人都被逼到绝路了,有些话,自该是她主动来说。
“往后会的……”掌心是胸膛的勃勃跳动,赵姝被他瞧得不安,狠命抽手出来就去掰他的手,“你、你先放开!”
挣动了半晌,却反倒将男人心底深处的绮念勾了出来。
觉出右腿间硌着的物事后,她惊得无以复加,赵姝活了十七年也曾混迹女闾酒肆,绝不同一般无知天真的王女,她虽未见过,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若说上回醉酒是无心,那今日岩洞寒素,这人单只是这么抱着她就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