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待她出声,他就俯身噙上那点垂涎久矣的菱唇。
有些人一世奔忙醉心权势,多少年心若枯木,可一旦开了窍,春回大地时,偏就这等人最是偏执亦最是欲深。
春夜薰风,勾缠连绵,一个是愈发沉醉情动,一个却惊颤挣动。
原以为先前自个儿料理过一回,那情志该是寡淡许多的,未料此刻尝了一点甜头后,竟是此生都未有过的情热痴迷。
才交缠探舐片刻,他就觉着不够。
渐渐的,那吻就从轻缓试探化作了疾风暴雨。她的推拒反倒激得他更加克制不住腹内燥热。
脑中忽然跳出个‘成王败寇’的词来,嬴无疾难耐眸中闪过狠厉,他不再犹豫,一手将人圈紧了制住,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捏上那绵软纤腰。
似乎是她衣带系的过紧了,混乱中,他一时没有得手,被她一个撑手竟推开了分。
“你、你疯了……”
哽咽着半句话尚未说完,嬴无疾不愿听,这一回就下了死手,索性用力揽紧她后背,‘唰’得撕断了她腰后系带,一言不发地就将那双作乱的手捆了。
用的是军中捆犯人的手法,牢牢绑在身后,仍你有九头牛的气力也绝解不开。
下一刻,当那只发烫粗糙的大掌抚进衣衫,顺着腰肢要往上时,他颈项一痛,知道是被咬了,心头怒起,才要发狠纵情之际,将人钳着下颌捏起,粗喘顿时一滞,心口像是被人重重锤了一下,闷痛得厉害。
但见怀中人死死咬着下唇,杏眸中满是惊惧屈辱,早已是泪痕满面,只不知是为了什么,犟着一口气般,连呜咽都没发一声。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哽。
“别不识趣。真该送你去昌明宫开开眼界。”他阖目深叹,训斥威逼的话到底说不出口,无奈哼笑:“一个降国被废的质奴,你以为姬樵真能带走你么?”
“那又关你何事!”她似被刺了般,倒哭出声:“五百载宗周,列国争霸,又能延个几代,我就是死了也还是周王嫡支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