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婶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了, 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这会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愣了片刻,然而温楚趁着这个空当,赶紧提着食盒往外头跑, 边跑边说, “可别和雯雯说啊, 不然她少不得要哭了。”
说完话, 人就已经溜没了影。
后来温楚从杨大婶这处离开的时候又去找了赵大夫, 依旧是十两。
她去了春晖堂里头,现在傍晚时刻, 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赵大夫一个人还在里头坐堂,而其他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在别处躲懒。
温楚蹿到了赵大夫的跟前,同他又是说了好一会的话,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将银子藏到桌上,用东西遮掩了住。若是当面给他,他定会不收。
临走前温楚问道:“爷爷,我最近睡得有些不大好,有没有什么药能睡得沉一些啊?”
她若是今夜就走的话,还是给宋喻生下些药吃吧,不然收拾起东西来,动静也怪响的,把人弄醒了可就不好了。
她从赵大夫这里出来后,在没人的路上就打开了食盒,把那些药下到了宋喻生的那份饭里头,饭里她不敢下多了,怕宋喻生尝出不对劲来了,在菜里头又下了一些,她还特地给自己留了两盘菜没下药,不然她总不能干扒拉饭吧,那也忒干了。
办完了这事,温楚觉得万无一失,哼着小曲就往家里头去了。
真好,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了,还能离开这处。
去江南那边看看吧,温老爹说江南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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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跟在温楚的身后,看着她去了杨大婶家里,又去了春晖堂,最后当然也看到了她在菜里面下药。他趁着温楚在路上慢悠悠晃荡之时,赶紧先跑回去找到了宋喻生。
宋喻生坐在屋子里头的小桌前,这张桌子是他们平日吃饭的桌子。
现在他手上的正拿着杯盏,不过也只是放在手上摩梭把玩,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春风。春风道:“昨日我去查了下那个小道士的户籍,发现她就是白山镇的人,先前并未在别的地方住过,云净镇那边的簿子上头也从来没有过她的登记。”
当初温老爹就是怕有人去查户口,特地花钱收买了那做户籍的人,直接把人迁了过来,没人知道他们在云净镇待过。这样就算是想要查,也得费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