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宋文见到宋喻生来了,走到了他的跟前,拍了怕他的肩道:“贤侄前些时日不见了踪影,本以为是出了何事,如今看来,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啊!”
这位二老爷生得倒也不似国公爷那般唬人,面上也笑呵呵的,看着颇为平易近人。
宋喻生面上也不看出什么喜厌,同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二房的那两位兄弟也往这处走来了。
年岁稍长那位,比宋喻生还要上岁,如今已经娶妻生子,他名宋喻远,平日里头处处掐尖要好,什么事情都想同宋喻生去比去争,可无论如何比,如何去争,就是比不上。他年纪最长,父亲亦是嫡,若是没了宋喻生,这国公府世子之位,自是非他莫属。本都以为这一回他失踪数月,能回不来了,谁承想竟然还是这般毫发无损的模样。
他脸上的神情不变,还在故作轻松同宋喻生寒暄。
宋喻生看他这副样子便觉得有趣,分明巴不得食他肉啖他血,却是还要故作关心。
如此想着,他脸上笑意更深,甚至眼中毫不掩饰地溢上了几分嘲弄。
宋喻远读懂了他眼中的讥讽,就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拂袖离开了此处。
宋喻远的亲弟弟宋喻息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看向了宋喻生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疑惑,“我哥他又是发什么神经?”
这个宋喻息才十七年岁,今个儿尚未及冠,个头都比宋喻生矮上好一大截。他对这些弯弯绕绕、阴谋诡计之事素来不关心,但在他的眼中,二哥宋喻生仙姿玉质、温润如玉,而自己大哥情绪不定,动不动就发脾气,活像一个癫公。
就如方才,宋喻生一直对他笑脸相迎,他还不乐意了呢,这样想着,就越发觉得那大哥是无理取闹的一把好手。
宋喻生淡笑,“你如今年尚宵小自是不明,将来总会懂的。”
宋喻息却不肯依,嘟囔道:“你们都这样说,前段你不在的那段时日我过了生辰,如今已经十七了,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宋喻生也不愿在这事上同他多说,转了个话题,“我二月离家,那段时日恰你参加县试,后又连着府试,院试,你过到了哪一关,抑或又是说一关没过?”
宋喻息一看他开始问起功课,就一个头比两个大了。不知为何,别的人问倒是还好,但就是宋喻生问,他便没由来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