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顺从天意啊!”
灵惠帝受不了方修, 幽幽地看向了他,道:“你想死便自己去找个墙撞了,不用在朕这头寻不痛快。”
灵惠帝虽这样说, 但方修料准了他动不了他, 咽了咽口水, 继续道:“这非是臣一人之言, 是天下人之言啊!”
“天下?你们不都是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是朕的天下, 何时又轮到了你们做主?可否告诉朕?”
方修被这话一噎,瞬间噤了声。
灵惠帝杀不了方修,可方修也不能耐灵惠帝如何。他知道灵惠帝这边注定说不通,再说下去,恐怕他又不定什么时候发了疯病来,抽他一巴掌。
方修出了乾清宫之后,便去寻了何洪。
早晨的天只些许亮堂,还带着几分薄雾,两人走在了御花园中议事。
方修道:“皇上那边别想了,说了也不会听的,他疼她疼得都找不着北了,同他提这些别想了。”
何洪道:“那怎么着?能让她活着吗!她和皇太子那样的关系,她在这里面,你说说,二皇子保不齐就什么时候给封了王,迁了京。这事,我们能拖一时,还能拖得了一世吗!你信我的话,只要怀荷活着一日,那皇长子,就是永远在皇上面前抬得起头来!这皇位,只要是皇帝不松口,你我永远就只能是这样眼巴巴地望着了!”
这些事情,方修能不知道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提把剑去把她杀了?
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想惹疯了灵惠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方修可不想挨了灵惠帝的咬。
这事他做不得,得去让别人来做。
方修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
何洪见他支支吾吾的,直接道:“若是有什么法子,你便说,当成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做些什么!”
方修听他这样说,也不墨迹了,直接道:“还能是法子呢?即便是皇上护着她又能怎么办呢。咱们的这个皇上,想要护着的人可都太过了,德妃,太傅......你说,哪个能有什么好下场。他既如此无用,那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就多多了。”
何洪还是不解其意,他道:“说得再明白些。”
方修道:“没什么难的,当初太傅怎么死的?便去怎么杀了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