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温楚终于从他的胸口那处出来,她道:“我梦见皇兄,他也不要我了。”
宋喻生听到了李惟言,薄唇抿得更加厉害了。
这几日他躺在床上养伤,思即过往,越发觉得李惟言这人,从来都不简单。
提及了李惟言,宋喻生也怕多说多错,便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又哄着温楚睡觉。
他道:“别担心这些了,先睡下吧,明日是她头七,还要起个大早,你先睡下,即便有什么事也明日再说。”
温楚听了他这话,没甚反应,只过了一会闷闷问道:“你伤好些了吗,若是不好,不用陪着我去的,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甚事的,皇兄上回......只是太生气了,我也恨我自己,害死母后,怪不得他那样的......”
宋喻生哪能真让她一人去,他道:“无妨,你晓得的,日日吃这些名贵药材,再重的伤也能叫好。”说到了这里,他又故意打趣道:“总之日日喝粥都能□□下来,如今这样,早该好得差不多了。”
温楚听他还有力气说这些,颇没好气道:“得了,只您别是嘴硬就成,硬着头皮也要同我去了。”
宋喻生道:“别怕,真不至于。”
“哪里怕了。”
宋喻生笑了一声,气息呼到温楚的耳边,带来一阵温热,温楚也没再想些别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又倒在了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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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一同入了宫,宋喻生对李惟言不大放心,还是多带了些人跟在身边。
然而待他们到了午门那处之时,却被人拦住,说是因为最近频发刺客,进宫的人都要细细盘查,能不带人最好便不带人。
温楚没有多想些什么,觉得此事倒也合理,但李惟言此举,却让宋喻生几乎断定,他定是起了别样的心思来了。
但不带人便不带人吧,有他在,他也不大怕李惟言能对温楚做出些什么事来,毕竟若说李惟言能顺利即帝,若非是宋喻生在背后帮得他们铲除何方二人,想来他也不能这般平稳上位。
况言,他在朝中这么些年自也不是白走一遭的,若他真出了什么事,那便看李惟言能不能坐稳当这个皇位。
两人一身素服到了坤宁宫内,孝义的棺椁此刻还停在殿内。
他们来得早,殿内没什么人,只李惟言一身素服跪在孝义的灵堂,如今的皇后胡云莲因有着身孕,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