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苏霄的一知半解,他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与祁洲分庭抗礼这么多年,今岁好不容易转变了些许心思,觉得可以与祁洲掰掰手腕,如今又遭受如此打击……”
“他气量不大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杀了人不成。”
众人闻言静了一瞬,不约而同地看向出声的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就重新讨论了起来。
时间越往后推移,坊间关于祁洲的讨论声就愈发得热烈,不是在讨论秦桢就是祁洲一事,就是在讨论长公主别院中发生的事情,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不过这些都与安静待在院中收拾行囊的秦桢无关。
身份公开的第二日,乔氏和周琬两人前后脚来了院中,秦桢也和姨母说好了要出京些许时日的事宜,得到她的首肯起就开始收拾外出的行李。晚间时,她也和周琬约好了,届时她先乘坐马车前往城门口,再换乘王府的车舆离去。
明日就要出京,是以一早闻夕就出门寻驶出京城的马车,她则是在家中确认是否还有遗漏的事物。
此前从未离开过京城,秦桢对这趟行程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来回回确认了多次行李,恨不得将院中的事物全都戴上,不怕带多只怕带少。
这些年,闻夕和京中租赁车马的当铺掌柜也称得上熟悉,出院子不过两刻钟就已经谈妥了事宜回到院中。
推开门扉静坐在树荫下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姑娘,细小的花朵随风扬落在她的身后,这一幕甚是恬静柔美,闻夕不禁想起适才听闻的消息,不出门不知情,出了门她才发现大街小巷都是在讨论自家姑娘一事。
就连江家夫人一连七日前往国公府与夫人讨论两家孩子婚事一事,京中也有不少人知晓,众说纷纭。
有人说国公府已经应下这桩婚事,是以江夫人才会一连多日前往国公府探讨姑娘和江怀澈婚期,也有人说国公府对于这桩婚事并不在乎,只消看姑娘的想法。
不论如何讨论,对于江夫人多日前往国公府之事,没有任何人反驳。
而这一点,闻夕和自家姑娘在院中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听说的,仔细想来应该是夫人着意命人不准将消息透露叨扰了姑娘,在她看来,这江家夫人未免也过于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