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到了少女的身份，云知烟没有揭穿，“这里是龙隐族，四处都是水流，我一直泡在水里，已经习惯了。”

牧瑶轻轻笑了，她水葱一般的手指在瑶琴的琴弦上抚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其实我生前在龙隐族活了那么多年，我还是无法习惯在水中呼吸，到底我是人族，接受不了在水中生存。”

“牧瑶前辈不是不能接受在水中生活，而是接受不了在龙隐族中的生活过成了这样。前辈，我也是人族，你我还都是女子，我希望能够带着前辈离开这里，脱离苦海。”云知烟说话间已经坐在了牧瑶的身边。

牧瑶收起了眼底深邃的光芒，起身给云知烟倒了一杯热茶，“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好，从前是有些寂寞，不过好在今日遇到了姑娘，从今日开始，你我可以互相陪伴，不管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

云知烟微微一顿，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居然想把我留下。”

“你我既然能够相遇就是缘分，而且我不想看到你和曾经的我一样，沉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到最后被欺骗到一无所有。”牧瑶说到了这里，眼底弥漫出了滔天杀气，手上一个用力便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阿九和冥灵不一样。”云知烟肯定地说道。

牧瑶拿出手帕见是手指上沾染到的茶水一点点擦拭干净，“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结果我输得一塌糊涂。不过，我知道我只用嘴巴来劝说你，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既然如此，你我来打个赌如何？”

隐约地看到了事情有转机，云知烟将计就计：“你打算怎么赌？”

“我们来测试一下你的男人和你的儿子，如果他们都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一切，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感情的话，便算是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反之，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人动摇或者失败，那么就算是我赢了，你就要亲手结束了他们的性命，日后再无任何牵挂，安心地陪伴在我身边。”牧瑶巧笑嫣然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云知烟想也不想地点头答应。

牧瑶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云知烟一圈：“你确定你要把你的未来交给你两个男人？”

“怎么，前辈害怕了？”云知烟不慌不忙，盯着牧瑶反问道。

一下子像是被刺激到了，牧瑶的脸色骤然变得冷酷：“我只是可怜你，你分明是在痴心妄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在你这边的。这天下的人都是一个样子，他们只会为了他们自己考虑，你根本就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云知烟像是感觉不到牧瑶语气中的冷意，淡定的说道。

牧瑶轻哼了一声，抬起手来，一道恍如镜面的屏障便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娘亲。”云小羽的声音直接从镜子里传了出来。

云知烟听到了云小羽声音，不禁捏紧了拳头，目光灼热地看向了镜面上浮现出来的场景。

黑暗之中，云小羽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他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不停的呼唤着，“父王，娘亲，你们听到了我的声音就给我回一句话。”

然而，四周只有一片几乎能够将人吞噬的寂静，云小羽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强烈的不安在心头酝酿开来，云小羽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