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暗卫们也处理掉了九寒川的其他人。
他们迅速地在周围围成一圈,将云知烟,容墨九和方芷浔护在其中,避开那些村民们好奇的目光。
云知烟的脸色越发凝重,把脉过后,抬头看向容墨九:“阿九,伯母的身体并无问题,导致她衰弱的原因是伯母的体内有着一道极强的禁制,这道禁制限制了她的行动,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这里不是治疗的地方,我们要尽快将伯母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容墨九当机立断:“先送她进村子里医治,等到情况稳定后我们再走。”
“好。”云知烟扶起了方芷浔让容墨九可以将她背在后背,然后便和他一起进了泉水村。
在村民的指路下,他们来到了之前方芷浔所住的房子。
不,应该说这座窄小到只能放下一张木板床的茅草屋根本不配被称作是房子,这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破旧的大门摇摇晃晃,可见之前方芷浔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
云知烟让方芷浔平躺在床榻上,然后进行了更进一步的诊断。
“阿九,以我的实力,不能解开伯母体内的这道禁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给伯母下这道禁制的人一开始是想要杀了伯母,多亏了伯母的意志力顽强,这才能一直撑到现在。我可以短暂地压制伯母体内的禁制,可无法压制很久,等到下一次伯母体内禁制再爆发,她会变得比现在更加痛苦。”
云知烟见容墨九一直紧皱着眉头,于心不忍。
虽然方芷浔不是她的娘亲,可她看到了这道禁制,还是不禁感叹方芷浔这么多年一定是过得极为痛苦。
“我记得禁制可以强行冲破,本质上是和诅咒一样的。烟儿,我愿意献出我的玄力。”容墨九守在床边,声音染上了沙哑。
云知烟卷起了方芷浔的胳膊,指了指她身上一块块淤青:“你看到了这些勾玉形状的淤青了吧?每次禁制发作一次,就会留下这样一道伤痕。禁制在伯母的体内呆了太久,伯母的肌肉,经脉,骨骼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承受不住强行打开禁制所带来的折磨。”
云知烟见容墨九沉默不语,干脆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阿九,伯母经不起折腾,若接下来不慎重对待,她会死的。”
容墨九的眼神狠狠震动了一下:“那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
“有,陪在伯母身边吧,她醒来后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你。”
云知烟见容墨九默默点头,心里也翻滚出了一阵酸涩。
更加不想让容墨九失望,云知烟取出了银针,丹药,帮方芷浔针灸,接尽可能的将她体内的禁制的伤害给压制到最低。
云知烟专心致志地忙碌,一忙便是足足一个时辰。
终于,随着云知烟最后一针落在了方芷浔的眉心,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在方芷浔恍惚的时候,云知烟后退来到了容墨九身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伯母现在的情况不算好,禁制伤害了她的大脑,她醒过来后或许会意识模糊,我们要尽可能保证不要刺激到伯母。”
“好……”容墨九缓缓点头,等到方芷浔的眼神变得清明后试探性地问道:“娘,你可还记得我吗?”
方芷浔微微一愣,随后声音哽咽:“娘亲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你,小九,我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