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团火，烧得她快要发疯了。

不过，圣女没有冲动，而是几个深呼吸冷静了下来：“容墨九，你就不怕本圣忽然牺牲了自己，死了后带着云知烟一起走吗？”

“不怕。”容墨九还是淡定，还是轻飘飘地丢下这两个字。

“为什么？本圣看得出来你把云知烟当成你的命，可你为何不怕她死？”圣女望着容墨九，感觉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谜团。

不管是他还是云知烟，都带给圣女一种强烈的不可控制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一切看不到也摸不着，一切都是失控的。

“我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你要是想要知道为何，你可以自己慢慢找答案。”容墨九收集到足够多的花粉后将瓶子盖上，走到了圣女对面的位置坐下。

侍女走上前来，给容墨九倒了一杯茶。

容墨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好对上了圣女的目光，淡淡的问道：“圣女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圣女冷笑：“容墨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是在故意试探我。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阻止我牺牲自己净化兽人，从而保住云知烟的性命。”

容墨九没有否认，他继续喝茶：“如果你害死了烟儿，我也会以报复你之名杀害天下所有的兽人。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天下人会如何评价你？”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我从来都不在乎这种虚名！”圣女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呼吸听上去还是比刚才急促了很多。

“你不在乎也无妨。天下兽人全部死去后，你觉得你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圣女，到时候你的死不会引起任何感激，也不会引来任何唾骂。因为你所做的这件事情本身毫无意义，你死了也是白死。”

“住口！”圣女呵斥容墨九，她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后发出了叮当一声脆响，“既然如此，我就在牺牲我之前先杀了你！”

“烟儿虽然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你，但是并未将体内的玄力交给你，以你现在的实力，你不是我的对手。”容墨九说得云淡风轻。

圣女怒极反笑：“那又如何？难道我打不过你，你还舍得杀了我，害死你心爱之人吗？”

“现在你把控着身体的控制权，如果身体受伤，会导致你的精神之力虚弱。你说到时候我要把你打成重伤，重创你的精神之力，烟儿是不是就有机会重新夺回她身体的控制权了？”容墨九看着圣女反问道。

圣女脸上冷静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她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结果却不小心弄伤指甲，疼得尖叫。

看着圣女弄伤了云知烟的指甲，容墨九的眼神暗了暗。

不过，他只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脸上不动声色。

“容墨九，本圣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给我走着瞧！”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圣女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