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影道：“我只是提供建议，做出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陈清河翻白眼：“你要不说，按照如今的发展，未来我能取天道而代之，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陈清河从未想过，把三界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虚影笑道；“你怎么不说，唯有如此，你才能摆脱那红鸾星的困扰，如今水脉帝君，坐镇三界，三尊代天牧民，而你基本上算是完成了来到此方世界的任务，可以恢复真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难道你就不开心？”

陈清河淡然道：“能够让三界长存，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其他，我无所谓的。”

然后，陈清河看向女娲，突然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按照你说的，彻底剥离了三种身份，那么女娲娘娘，你是否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

“嗯？我能有什么目的？”虚影笑问。

陈清河道：“自始至终，你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我一直以来，在关键时候，都是你帮我，如今三界走上了新的路途，你又来给了我一个新的选择，现在你告诉我，你没有目的？”

虚影沉默了片刻，好奇问道：“既然你觉得我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听从我的安排？如今你剥离了水脉帝君，本身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我要杀你，轻而易举，而且还不会坏了三界的谋划。”

陈清河笑了：“因为你也是三界的生灵，是三界众生之一，既然是三界众生，那么你就有权利往为自己谋划更好的未来，哪怕是算计我，只要不损害三界的利益，并且你谋划之后自己得到了实惠，还能惠及三界，我也愿意帮你一把。”

虚影彻底沉默了。

许久之后，祂才道：“你能够被三道认可，成为三界的一，果然是有原因的，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改变过自己丝毫的心意。”

说完，虚影又道：“不过你放心，让你剥离水脉帝君之位，不是害你，而是我欠你的，当初我把你弄到这里，就有了天大的因果，如今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让三界有了新的未来，那么欠你的，总归要还给你。”

话落。

虚影身上，一道金光落在陈清河身上。

金光裹住了陈清河。

那一瞬间，陈清河就感觉，在自己的脑海中，有一朵莲花悬浮，金灿灿的，充满了无穷的奥秘。

“这是功德之花，是我合道之后，积攒所得，如今送给你，用来偿还你我之间的因果，从此以后，我也不欠你了。”

陈清河一脸震撼：“你居然有功德之花？那你完全可以炼化，让自身超脱，为何却要送给我？”

虚影笑了：“我是女人，人族是我的孩子，谁都可以离开三界，唯独我不行。”

然后虚影意味深长地道：“而且，我对你很好奇，如果抛开了枷锁，得到了功德之花，你是否能成为三界的又一张底牌？”

“不要总把自己摆在牺牲的道路上，要知道，活着才能创造奇迹。”

陈清河眼神微动，道：“我明白了，是三界的劫，你是不是推演到了什么？比如三界未来依旧是黑暗的，依旧要毁灭，而我，就是你救世的唯一人选？”

虚影叹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你这样，让我很惭愧，总是利用你一个，好似三界无人了一样。”

陈清河默不作声。

虚影继续道：“你猜的没错，就在五年前，我得到了来自天道的反馈，被三界孕育的盘古之灵，感觉到了来自三界的变数，对外发出了求救的信号，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有盘古族的强者到来，把三界重新扭转到原来的轨道上，而你只是依靠水脉帝君神位，是无法拯救三界的，我只能在你的身上，寄托新的希望。”

陈清河道：“我需要做什么？”

虚影道：“离开三界，希望在混沌之中。”

陈清河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

陈清河总觉得，女娲还是没有告知自己完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