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何从脸皮红到脖子,大声吼叫,“没有,也没有不敢!”
“没有不敢?” 姜缨允许自己的良心缺席,震惊道,“你还敢肖想陛下?”
薛仲何要急死了,“不是!”
一个同僚帮忙:“不是他肖想陛下!”
另一个同僚还惦记着他们的任务,真是可歌可泣,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姜缨,“是别人肖想陛下。”
“别人?说得这般笃定!难不成……”姜缨越发震惊,“是你自己?”
那人尖叫:“不是我!”
还有人自乱阵脚,“也不是我!”
姜缨环顾四周,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你们竟都肖想陛下……”
匆匆奔来的杨文州才一进门,被这话惊得扑腾一声爬地上了,人还没起来,先扬起脖子为整个翰林院正名,“绝无此种可能!”
翰林院所有人整齐划一地重复:“绝无此种可能!”
姜缨配合他们,正色地点头,“我相信你们!”见杨文州爬起来了,要向杨文州行礼,被杨文州阻拦,她笑道,“长公主可好?”
“甚好。”杨文州是因她才知晓长公主对自己的心意,心中对她含有谢意,面上笑道,“姜姑娘要买书?”
“只是看看。”姜缨故作扫视书架,沉思一下,疑惑道,“几年前,我陪着陛下读了几篇弘文馆的好文章,至今记忆犹新,只知道是位姓黄的学生,只是无缘见真人了。”
“哪里无缘,姜姑娘口中的学生应是他。”杨文州一听,拉了一个同僚过来。
黄同僚欢喜,原来陛下早已读过他的文章了。
姜缨笑道,“这可真是好缘分。”又轻轻皱了下眉头,“我是没想到,这般的好文章还有人挑毛病,以我看,那姓周的学生也是鸡蛋里挑骨头……”
几人面色一变,看向一个同僚,那周的同僚茫然道,“我何时挑过他文章里的毛病?”
姜缨迟疑,“记错了,似乎姓王?”
王同僚面色一变,“可不是我挑的!”
所有人:“嗯?”
王同僚啊得一声尖叫,“是我兄长,我兄长!他素来不喜那种文章,就喜欢挑别人的错……”
“那种文章!”黄编修很是受伤,“哪种文章?莫非你也不喜欢?那你那时何必夸我!”
王同僚解释:“不要误会,我是喜欢的,我是受了我哥的影响……”
“你果真不喜欢!”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其余人忙地来劝,“不过是篇文章,你俩平时这般要好,何必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