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的意气顿减一半,对那些兄长姐姐们心生埋怨,又要搭给他们一晚了。
“陛下来了。”姜缨朝他笑了一下,他当即也笑起来,什么不悦都没了,坐到姜缨身边,“阿缨没能去他们的宴,觉着愧疚,要宴请他们?”
姜缨道,“不全是因这,我也该请兄长姐姐们到家里来用顿饭。”
“是,阿缨想得极好。”太后恐柳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惹了姜缨不开心,笑道,“倘若后日宴请,哀家与太上皇要出去一趟,不在姜府了,要让阿缨自己忙了。”
姜缨笑笑,她也明白,那日太后和太上皇不宜出现,太后是怕她为难,自己先说了出来。
柳渊也不好出现,但柳渊似乎没这个意识,只坐着不表态,很不通情达理,太后无可奈何地望了他一眼,“满满找你,你去书房看看。”
柳渊没动,太后气得牙痒痒。
姜缨道,“陛下去看看满满吧。”
柳渊这才起身走了,太后瞧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笑道,“哀家刚才真怕他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姜缨摇头,“不会的,我已明白陛下的性子了。”
实则现今柳渊也会说些令她中意的话了,便是不会说,也没什么,她知晓他的心就好了。
太后叹道,“他于情上着实愚钝,前些年突然说要娶你为太子妃,太上皇气得要废了他,他说废了他也要娶你……”见姜缨一脸怔然,迟疑道,“莫非阿缨不知?”
姜缨心里五味杂陈,柳渊是有向她提过向太上皇太后要赐婚圣旨一事,但并未提及此种细节,她也不知赐婚圣旨来得不易。
而且,那时候,赐婚圣旨下到姜府,她震惊不已,怀疑圣旨下错了,毕竟以她的身份怎么想都不可能,即便温舒清随安王去了阳城,那也不该轮到她。
等嫁进了东宫,她捱不住好奇,小心地问了柳渊,“殿下何故选我做太子妃?”
柳渊目光清正,极其淡定,“父皇赐婚而已。”
原来和殿下没什么关系,姜缨失落极了,“那殿下可知陛下何故赐婚殿下与我?”
柳渊不淡定了,沉声道,“帝心难测,孤岂敢揣度父皇心思?”
姜缨见他面色不太对,误以为惹了他生气,心想,也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便是殿下再得圣心偏爱,也不能太过放纵,自此再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