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心思?喜春眼前一亮,“你是说这位知府大人有妻室了?”
周秉看了看她:“不然呢?”
他说得不多,但喜春就是莫名觉得,周秉对这位新知府十分熟悉,他的人脉很宽,有太多是喜春不知道的,就如同当初的唐举人一般,她很难不怀疑:“这不会又是你认识的哪位同门师兄吧?”
新知府是而立之年,断然跟他不可能是同窗,只能归咎于同门师兄、认得的世家子弟。
周秉轻笑了一声:“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他只说了这一局就不肯多说了。
喜春跟黄夫人约的是三日后一同去黄家木材作坊,一早起来,喜春先给自己换了身收腰,带着珍珠串流苏的腰带,是翠色的纱裙儿,薄纱上绣着各色丝线的花朵云纹,繁复漂亮,脖颈上也带着同色大小的真珠彩绘花纹璎珞,化了个淡淡的妆容。
床边,周秉抱着周星星,父子两个都直直的看着她,眼里似乎都带着不解。
“黄夫人跟你不是手帕交吗?”
喜春点头:“是啊,就是因为要去见手帕交了,可不得好生打扮打扮。”
有了孩子前后,喜春已经好些月没有这样精细的打扮过了,每日都是素面朝天,发上插两支玉钗了事,她带周星星时,经常要抱人,从打扮到衣着都是挑的最简便的,更不敢涂脂抹粉,沾上花水了。
头一回跟手帕交出门,还不得好生打扮的。
周秉的意思是喜春去见的是黄夫人,两人本就相熟,长甚模样两人不早就知道吗,何必还要这样折腾一番的。
喜春装扮妥当,又回了句:“说了你也不懂。”
她手中提了个手提匣子,里头是给黄夫人装的花水,淡的和浓的各一瓶儿,如今在外边,只有淡的花水稍有在外流通,像浓郁的花水,作坊里管得严,各家只听说了有这一桩事儿,还没见过是何等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