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是简单的事,但宁乔却没有生出丁点不喜欢的心。
“其实药材的药效还是要种在山里才能更好的发挥出药性来,我听江叔说种在山上的那些药材比人为精心伺候的药性要好上几分,跟土壤、环境有关系,不如四哥你买个山头吧。”
江郎中如今也是府城宁家药铺的坐镇大夫了,他坐镇铺子上,宁为就能接下单,去那些不好声张的老爷家中替病人诊治。
陈氏好不容易插了话进来。“喜春啊,这不是说你四哥的婚事吗?”
婚事就提了两句,剩下全是种药材。
宁家缺药材吗?他们缺儿媳妇!
喜春点头:“我知道。”她还惊讶,“可是等四哥种好了药材,把这个摊子给支起来,你还怕没有儿媳妇?”
当下给陈氏画了张大饼,“什么张家的王家的,现在她们是家里有姑娘不愁嫁,金贵,等你儿子出息了,眼见着有了大庄子,有了药材庄子,就是人家上赶着要跟你结亲了,那时候你就挑,这家的不好咱就不要,换一家就是!这不好?”
陈氏说不出违心的“不好”两个字儿,她犹犹豫豫的,“可是你哥不年轻了,再去外边学,回来这一摊子弄起来,一年到头够他忙活的,到时候又大一岁了,还有,咱们十里八乡都没有谁家种了药材的,去哪儿学?”
他们药铺进的药材都不是州府里的,还要去别的州府学不成?
“江叔叔有路子,咱们拜访拜访,看看他有没有门路,要是没有再想想法子。”
“好、好吧。”陈氏应了下来,还答应不再催着宁乔了。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喜春这就是给陈氏画大饼,但谁叫陈氏偏生就吃这套呢,别人说的还没用,她亲闺女给她画的饼,自己就欢天喜地钻进去的。
有了昨日亲戚们登门,见陈氏婆媳几个光鲜亮丽的样子,跟她们所以为的蓬头垢面半点不相似。那眼里的羡慕劲儿一出,陈氏对闺女更是说甚信甚。
她还说起了一事儿,“你二舅母说你们外祖母又廋了一大截儿,如今一日只用得下半碗饭汤,大夫登门看过,又少了些日子了,如今是活天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