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福在刚搬家来岛城,在这边也没有什么熟人,和大舅哥安泰聊天也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所以平常没事就来欧阳家这边。
这边俩人正在院子里下象棋,眼看着棋局马上就要输,气的有些脸红脖子粗。
“老欧,我退休了,所以天天无所事事,但你这现在还上着班呢,怎么看起来特娘的比我还闲?”
“伙计呀,今年我也五十七喽,还是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嘛,不要什么事情都抓到自己手里,这样他们开心我也清闲!”
说着手上动作就是一个将军,直接把他的帅给吃掉,欧阳懿放下棋子满脸兴高采烈。
“我赢了,赶紧回去取酒,你那瓶15年的茅台是老子的~”
“不行,刚刚我走错了,让我…”
正当江德福想要悔棋的时候,安欣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老江,家里卫民来电话了,说是有急事要找你!”
“这局不算,等我回来再咱们再重新来一盘,要是再赢了的话,老子就愿赌服输给你酒!”
说罢江德福不等连襟说话,直接起身就朝着屋里跑去,别说这老头不愧当了一辈子兵,这身体素质还挺好。
到了欧阳懿这个位置,虽然平常不贪不占,但也不缺这些烟酒,家里头的那茅台中华都快摆不下了,刚刚也就是故意逗他而已。
看着远处要落山的太阳,不由的有些感慨万千,这朴实无华翘班的一天又要过去了。
正当要重新摆棋子的时候,听见开门声一抬头,江德福正怒气冲冲的穿外套往出走。
“老江,干什么去,是不是他娘的想赖账?”
“奶奶的,你快别提了,我家卫民那个小王八蛋,竟然把江昌义的事情说漏了嘴,这事说起来也怪我,我就不应该把这臭小子安排到老家!”
江德福边往过走边开口解释,因为着急脚上的速度非常快,说完话之后都已经到了门口。
看到人走了之后,也有些许白头发的安欣,带着围裙走了过来,她刚刚是正在准备晚饭。
一头雾水的问道:“老欧,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江昌义的事情说漏嘴?”
“别提了!”
欧阳懿招手示意她先过来坐下,等人坐好之后缓缓的开口道:“那个江昌义根本不是老江的儿子,亲生父亲是他那哑巴二哥!”
“啊?”安欣有些没反应过来。
瞠目咋舌道:“不是,你…你说老江他二哥和他前妻生儿子?”
听见这话欧阳懿摇了摇头:“准确的说还不是前妻,五四年从战场上下来老江探亲回家,撞见了这事因此才离的婚!”
“咕咚~”安欣吃惊的咽了一下口水,她哪怕是接受过西方的教育,但在有些方面还是很传统的。
“老欧,这不是乱…”
“你可别说了,要不然老江怎么一直让瞒着呢,这個事要是让外人知道还得了,不得被人给戳脊梁骨!”
安欣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站起身有些生气的说道:“不是,那伱怎么和他合起伙来瞒着我?”
“这事我怎么说呀,你知道了再和安杰说了,那人家老江怎么看我?”欧阳懿挑着眉回道。
“那…那你也不应该瞒着我呀,再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老早我就猜出来了,要是按照老江的性格,不发生什么事而且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那肯定不会离婚的!”
“说的也是!”安欣点了点头。
之后瞧见丈夫还坐在这,赶紧上前推了推他。
“那你还坐在这干嘛,赶紧跟过去看看那,就我小妹那脾气要是知道这件事那不得打起来,我这边把菜盛出来也过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
欧阳懿慢悠悠的站起来,其实他压根不想掺和这事,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就那两位根本吵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