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之笑了笑,道:“一副马具,没什么特别的。他诈你的罢?”
马具!
那么沉的东西,祝含之让她一个人搬过去,可真有她的!
周鸣玉扁扁嘴:“我说我不知道。”
祝含之看着她这副样子,露出好笑的神色:“你少在心里骂我。我是想找个借口,让原之琼知道你来了,到时候好叫你们两个说话,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杨简?不过这次更好,原之琼知道你遇到杨简,肯定会来找你。”
周鸣玉发现了这话间的漏洞:“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现吗?她怎会知道我遇见杨简?”
祝含之好笑地点点她:“是不是傻了?亲王住所外有人行刺,陛下命人搜查,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恐怕是杨简回去告诉了陛下,陛下才有意揭过此事的。”
周鸣玉拧起眉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想不出来。
祝含之提醒道:“等下若有人来问,你务必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杨简是放过你了,可旁人未必会。”
周鸣玉点头:“祝当家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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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周鸣玉醒来,下午果真就有人来问询。
周鸣玉不认得此人,也没听过此人名讳。不过只要知他姓氏,便知不是出身世家。
这些年为了打压世家,皇家也常提拔寒门之士。只是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寒门若不依附皇家,在官场简直寸步难行。
周鸣玉尚未摸清如今的官场形式,没有贸然多言,只说自己那日被人从身后打晕,其余的一概都不知道。
而对面这人,居然真也就没深问,道了句打扰,便退出了房间。
周鸣玉愈发肯定,杨简那晚杀人,必然是身负任务。否则以寒门与世家针锋相对的架势,此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显见得是皇帝有过命令。
只是,那晚杨简究竟是杀了什么人?
若说是对端王不利的刺客,单凭皇帝与端王兄弟和睦数十年,皇帝不会纵容臣子如此草率调查。
若说是端王的人,杨简亲自前去灭口,可见端王府上必有隐秘,已经威胁到皇帝,所以也不能轻放。
不管是哪种情况,起码可以证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