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一下又一下的亲昵,逼得周鸣玉退无可退。
她无可奈何地在他的怀抱里屈服,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柔软地求饶:“你别闹我了。”
杨简这才微微退开一些,却也只是一些:“可我还没审出结果呢。”
周鸣玉道:“如此是屈打成招,不能算数的。”
杨简看着她水润润的眼睛,问道:“那你认不认?”
周鸣玉的目光细细地扫过他面容每一寸。他已经从明亮意气的少年,成为了一个成熟深沉的男人,可是他望向她的目光里,仍旧如旧日一般,是独一无二的偏爱。
她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谁。
她知道此刻他在看着自己。
在他这样缱绻地望过她千千遍的时候,她早已望过他万万遍。
这是杨简啊。
这是她少时便喜欢过的、便唯一喜欢过的,她的杨简。
周鸣玉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脖颈,一点一点上移,最后拂过他鬓边,轻巧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认罪了。”
此时心乱,是我之罪。
宗亲在上,请宥半刻。
她仰首迎上了他。
她捧着他的脸,眼睫颤抖得像蝴蝶振翅,却依旧坚定地把吻落在他的唇上。
今晚已经荒唐到此种地步,若她死后终要去向家人请罪,那何妨再荒唐一点。
她微启唇,咬了他一口。
跟我一起下地狱罢,杨简。
杨简闷闷哼了一声,旋即立刻回应了她。
他直接向后坐了下来,抱着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手里将她脚踝轻轻放在一边,而后立刻将她抱住,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紧紧地按向自己。
他在飘飘然的快乐里患得患失,再用她给予的痛意证明存在,这样的浮沉让他寸寸生出贪心,不肯给她一丝逃离的余地。
他要她只顾眼前,只顾当下,只顾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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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一个人,在文昌湖边等了很久。
前些日子,杨简离开上京之时,特地安排他去云裳坊守着,茂武亲自给他指了哪扇门哪扇窗,说若是这位周姑娘出了意外,叫他提头来见。
如果是杨简,他是不敢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