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没有收手。
他没有挽回,没有言语,他想自己不是高木,注定做不了她栖息的港湾。
他只是日日在她那一百零八盏明灯里添些灯油,又在旁边点了一盏。
他没有太多的心愿,但是如果是为了祝福她来日顺遂,他也愿意有所贪图地叩拜三清。
道祖在上,弟子诚心,愿她顺遂。
自她离开,杨符变得愈发冷冷清清,九月之后,谢家嫁女,长街铺红。
他抄了九个月的经书,徒然在桌案之上放置了多时,最后也没作为送去的贺礼。
不方便了。
她已是他人.妻,他却是世外客。
他这一道贺礼,终归是不方便了。
世情反复,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