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锦书带着阿宁走至众人面前,“听闻辽东苦寒战乱,我备了些钱银送予北面,又因着蔺家人不好出面,便拖了项公子帮我把这些东西拉至驿站。”
“殿下,这般解释可行得通?”,蔺锦书顿了顿,又道:“如今太后娘娘身体抱恙,殿下还是不要在皇城内弄出动静。”
阿宁不知这事,如今听来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说蔺锦书是贵女表率,如此明月入怀,又不扬名人前,实在难得。
见是蔺锦书,晏阙不再多言。
他虽有蔺家做靠山,却也深知蔺锦书是全族与蔺太后堆金砌玉养出来的明珠,本就是为大燕准备好的下一任国母。
晏阙沉声吩咐众人回营,路过谢缨时,他环视周遭的南衙骁骑,又审视在谢缨身后低着头的阿宁,倏而凑近少年耳边,哼笑了声,“看好你的东西。”
他本不意与谢缨对上,这人就像恶狼一般盯住人就咬死了不放,可现下他丢了面子,实在气急。
晏阙神色挑衅,正要离开却被谢缨扣住手臂猛地拉至身前。
外人看来是君臣相宜的景象,但只有晏阙知道,这人嘴角带笑,面若阎罗,逐字逐句吐出来的话激的他皮下发痒。
“非是毙之,君自毙也。”
“你试试看。”
…
陆霁云进春闱场的时候,阿宁在家着实担忧,便是岑苏苏与谢缨屡次相邀也没能把人请出来,幸而蔺锦书去了趟齐国公府,见小姑娘紧张的脸色发白,她不免笑语嫣然。
“鹤卿公子的才学举世皆知,你担忧他不免担心一下你那阿奴哥哥进不来的心绪吧。”
知道蔺锦书有意打趣,阿宁也不急,“都是我的兄长,互相操心罢了。”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阿宁明显气顺了许多,蔺锦书看她弱态生娇的模样,抿了抿嘴角,语气踌躇。
“阿宁...你可知辽东王府出事了。”
她只见那小姑娘猛地站起身,嘴角挂着的小梨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万分。
“王府怎么了?!”
蔺锦书拉她冰凉的手,“听闻辽东王世子那个...不行。”
“啊?”,阿宁傻眼了,“什么不行?”
见状蔺锦书满心怜惜,与阿宁熟悉后她知晓了一些辽东往事,也知道两人青梅竹马自幼定亲。
只是后来退亲的缘由阿宁没言明,她便认为是薛家嫌陆家从商,门不当户不对,退了小姑娘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