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万人之上就是如此,皇权之下,全是蝼蚁。
她温婵,也是。
“我知道了。”温婵苍白了脸色:“我以后不会再问,陛下。”
这一声陛下,割的他心头肉痛,胸口压上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的他喘不上气来:“你在乎这两个女人的命,却根本就不在乎她们是如何勾引我的,我们昨晚做了什么,是不是?”
温婵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面色:“做和不做,做了什么,不都是陛下自己决定的吗,难道我还能冲进去,阻止你不要?”
“为什么不能,我给了你这个权力。”
“是,陛下现在认为我可以,将来有一日,陛下觉得不好,不可以,如此阻拦是不是就成了蔑视皇威,我怎敢越雷池一步?”
姜行气的,双目充血:“别找这些理由,我说了你可以,你永远都可以,你嘴上说着不敢,为何不顺从我,一直惹我生气,你分明就是不爱我,不在乎我,看到我更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不吃醋,萧舜把你的心里话问出来了,是不是?”
他口口声声的控诉,她不在乎他,不爱他,因为皇权,她已经不得不委身,被一个君王如此对待,质问为何不爱自己,如果是普通女人,早就该感激涕零,从此爱上他,一颗心都被他攥在手里。
但是她,做不到。
“你既然问,不就早知道了吗?陛下要问我的罪吗?”
姜行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她总是这幅样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就是不给,他想把以前那个她,那个爱着他的她,找回来。
“陛下想要以前那个温婵,然而时光是不会回转的,不论是谁的错,还是造化弄人,我始终都不是当年那个我,陛下你也不是当年那个你了。”
“我,怎么不是?”
他当然是,一直都是,这么多年初心始终不曾改变,始终都爱着她。
“温婵当年爱着的,是那个马奴江怀因,而陛下,你现在是谁?”温婵不含感情的笑了笑:“出身定京姜氏,少年成名的得意将军,不足而立就手握天下的皇帝,你跟当初那个马奴江怀因,有哪里相似?”
姜行面色一喜:“你都想起来了?”
温婵漠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