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嗯。”

他轻声叫着，她轻声回应。

“对不起。”

只是，刚一说出口，他又有点后悔。

道歉的话，似乎说过太多遍了，总感觉说道歉很混蛋。

虽然做的事也确实很混蛋。

嗯……

倒也不能怪灵儿控制欲太强。

如果是自己，换做她夜不归宿，而且还一直联系不上。

肯定会跟她一样担心。

然后……生气何尝不是一种担心？

就是因为在乎，才会担心，才会这样的生气。

这种时候，需要的不是道歉吧？

总是用道歉来逃避，敷衍过去，显得对她还是感情都不重视。

也难怪她会不接受呢。

沐灵儿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旁边，跟他默默并肩走着。

说不上来她是什么心情，至少，应该是没有生气的表现。

脸上很平静。

平静得……就好像不在乎一般。

就这样，两人默契的，一路无言，沿着道路往外面走去。

“昨天……”

终究是耐不住压力，江南再次想要主动跟灵儿搭话。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觉得，我想听的是这些吗？”

嗯，语气还是那般平淡，不过总归是对他有所回应。

江南沉默了。

因为，除了解释、道歉以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祈求原谅。

即使，他知道她没多生气。

从鬼屋里打的那通电话就知道了，其实灵儿根本就没生气。

她还是很在乎他。

只是，对某些事心中怀有芥蒂吧。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控制欲占有欲强，你想去哪里、干什么、跟谁玩、或者玩一整夜，都不用跟我报备，我也不会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或者因为这些而生气。”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淡淡的悲伤，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平静。

他心中一痛。

当然，这其实更加混蛋。

因为无论怎样，还是让她伤心了。

“对不……嗯，我知道了，以后太晚回家或者不回家，会提前跟灵儿说的，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失联。”

“当然……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肯定还是得回家跟灵儿睡啦。”

“傻子才会丢下可爱的娇妻独守空房出去外面鬼混！”

“可以的话，我想每时每刻，都跟我家灵儿黏在一起。”

少女脸色肉眼可见的脸红了。

因为江南的声音，嗯，真的蛮大。

像是宣言一般，不要脸的大声说着，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

纷纷看向这对年轻的俊男靓女——

虽然本来就很多人看着他们，但是现在看的人更多了。

议论纷纷，眼神暧昧。

“哼，我看你就是那个傻子，还有，谁要跟你这个坏蛋睡呐！”

像是害羞般的，她加快步伐跟江南拉开了距离。

江南笑了笑，跟了上去。

灵儿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容易生气但也是最容易哄。

只有那次……

不过，之前生气了两年多，真的是她一直都在生气吗？

是真的哄不好吗？

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再坚持，脸皮再厚一点跟她道歉，哄她，可能两年前就已经和好了吧？

不，是肯定会。

只是，双方都拉不下脸。

而他又觉得，做出那种事，灵儿是不可能再原谅他的。

所以才选择了不再打扰她。

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放手，所以无论怎样都要去哄好她。

就算她生气，也要厚着脸皮缠着。

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其实，刚进大学那会，她应该是有想要和好的想法吧？

只是，他自责愧疚，心灰意冷，再加上脸皮薄，不敢面对她。

然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穆清婉身上……

这无疑也是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