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锦鸢拨开府卫,冲着钱氏母女呸了下,眼神中尽是憎恶与恨意,语气亦是因愤怒而引起的颤抖,“对你们这对母女——亲自动手都嫌脏了我的手!”
这一句话对钱氏、沈如绫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二人如何能忍!
她们虽沦落至此,但如何能忍受被下贱的奴才辱骂?
当即变了脸色,从地上挣扎起来就朝锦鸢扑过去,恨的要狠狠扇她的耳光去,“贱婢——”
“铮——”
锋利的剑尖戳在她们的眼球半指外,府卫满眼怒气:“道歉!跪下来向我们姑娘道歉!否则今日别想走出京城这道门!”
“唉唉唉——”
这儿的动静令官差无法再继续忽视。
再下去,这剑都快把囚犯戳瞎了啊!
虽然这些囚犯路上死几个也正常,可这会儿还没出京城就惨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一名官差攥着鞭子走来,指着府卫,语气不算友善的问道:“闹什么呢!这些女囚虽犯了事,但自有朝廷定罪处置,你再这儿亮剑算什么意思?”
官差来了后,边上围观的人群都散了些。
府卫从腰间拽下府牌亮给他看。
“女囚辱骂我家姑娘在先,劳官差大人给个说法!”说完,他一抱拳,气势十足的瞅着官差。
官差见了腰牌上的赵字,眼睛都吓直了。
赵、赵——
赵家?!
赵太傅、赵大将军、郡主娘娘的赵家?!
他的天爷啊!
官差心里顿时冒起一团邪火,这俩臭破婆娘居然惹上了赵家的人?!他当面向府卫拱手,笑呵呵道‘一定一定!’说完后,转身,脸上笑意怒沉而下,朝着钱氏、沈如绫发了狠劲各踹一脚,手中的鞭子抽下去,抽的啪啪作响:“你们再敢滋事试试看!也不看看在自己眼下是什么身份!你们沈家的人作恶至此竟然还不悔改,还敢冒犯赵家的姑娘!我看你们是要寻死!”
钱氏将沈如绫抱在怀里,硬生生多挨了几鞭子。
疼的后背猛抽不止。
口中卑微至极的哭求着:“我们知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四周围观的听闻此二人是沈家的,纷纷破口大骂。
甚至还有人叫喊着:打得好!这种祸害打死了干净!
府卫不喊停,赵家的‘姑娘’气没消,官差哪里敢停下?
任凭钱氏、沈如绫叫哑了嗓子,这鞭子也不能停啊!
锦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成了狼狈不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听着她们撕心裂肺的哭求声,想起了在国公府里自己所受的折磨,今后,她们会百倍、千倍的日日经历——
直至死亡。
她心底的恨意才得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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