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杪不想白跑一趟,只好忍着难受继续等。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老者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他是到哪儿洗澡去了。
该不会是喝醉酒,在哪里睡着了吧?
早知道就不该先把酒给他。
锦杪无奈,她松开裴臻,“我在这儿等你,你去找找酒老头。”
裴臻不放心,但外面日头烈,且她身上又不舒服,实在不宜跟着出去折腾。
思索一番后,裴臻从袖中取出一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殿下拿着它,以防万一。”
对于裴臻随身携带匕首的这个行为,锦杪有些错愕,“你该不会是防我吧?”
少女瞪圆杏眼呆住的模样,实在可爱。
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告诉她,怎么可能是防你?
裴臻克制住这股冲动,回道:“殿下待奴才极好,奴才为什么要防着殿下?”
锦杪迟钝地眨了两下眼。
她待他极好吗?
她怎么不觉得?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说……
“你就那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根本用不上匕首。”
锦杪微微眯眼,玉指戳在裴臻的心口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裴臻被这番猝不及防的猜测逗笑。他抿抿唇,忍住,“殿下多虑了。”
锦杪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拿过那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攥在手里,下颌朝门口一扬,“你去吧。”
“奴才速去速回。”
裴臻动作很快,几息之间,这宅子里便没了他的动静。
锦杪站在门口,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再抬头看一眼悬在天上的太阳,光线刺眼,让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没一会儿工夫,炽热的阳光就洒进了房间里。
锦杪嫌热,关上门寻了个角落待着,手上不紧不慢摩挲着那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刚数过百,外面就有了脚步声。
可算是回来了。
锦杪疾步过去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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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出了傅家宅子后,问了几个乞丐,得知了酒老头的去向,来到城东的一条河。
只见酒老头比先前干净整洁了许多,在岸边走来走去找着什么东西,不知是急的,还是晒的,一脸的汗。
一问才知是酒葫芦丢了。
而酒老头怎么找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