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复兴后,各地的官场陆陆续续被整治,百姓一片叫好。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得民心者,得天下。
傅盈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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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掌灯时分,春风楼准备开门接客。
一天之中,春风楼最热闹的就是晚上。
锦杪这会儿刚吃完暮食,殷春正搀着她在屋里散步消食。
荷月收拾好碗筷出去一趟回来,不知瞧见了什么,气得直跺脚,嘴里直嚷嚷:“亏了!咱们姑娘亏大发了!”
锦杪忍俊不禁,“我怎么就亏了?”
荷月转身往门外探了眼,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把门一关,说:“方才我从厨房回来,瞧见妈妈领着那位从帝京来的贵人。是个模样生得极为好看的少年郎,而且气度不凡。我原以为是个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便宜海棠了!”
少年郎,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锦杪不记得傅盈身边有这样的人。
察觉出锦杪的走神,荷月以为她这是后悔了,忙说:“现在那位贵人应该还没见到海棠,姑娘此刻赶过去,应当是来得及的。”
“我不后悔。”锦杪回过神,拍拍殷春的手,示意她走够了。
殷春扶着锦杪坐下,又端来一盏温度适宜的茶递到锦杪手上,再去看一脸烦躁的荷月,道:“再说姑娘已经同海棠说好了,倘若姑娘此时反悔,且不说会不会得罪那位贵人,就说姑娘以后在春风楼的处境,一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荷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她只想把心里的那股气发泄出来。明明贵人点名要见的是姑娘,若非姑娘在病中,哪里轮得到海棠?
“好了,不生气了。去拿话本来,上回的故事,姑娘还没听完。”殷春轻轻拍拍荷月的肩。
荷月叹了口气,转身拿话本去了。
与此同时,在鸨母的介绍下,戴着帷帽的海棠见到了从帝京来的贵客。
她袅袅娜娜上前行了一礼,“奴家宛童,见过大人。”
鸨母识相地退了出去,合上两扇房门。
季白垂眸扫过碍事的帷帽,只看见一抹红唇,他皱了皱眉,“摘了。”
海棠福身,“奴家尚在病中,恐病容冲撞了大人。”
“摘了。”
“……”
海棠缓缓伸手,去解颈下的系带。
系带松开的一刹那,有只手先她一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