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小中人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门关上,肖均失声道:“怎么可能?徒弟亲眼看着哑药倒了进去,公主也确实喝了。”
松大监阴恻恻来了句:“把熬药的人叫过来。”
熬药的小中人囫囵个儿进去,被抬着出来。
身上随意遮了块白布,几乎被血浸透。
这是人在里头就闭了气。
肖均给松大监揉着拿鞭子的手,“小中人办事不力,杀了也就杀了,师父可千万别气着自己。”
松大监闭着眼睛,说话语气平静了不少,可狠意未少半分:“等着,皎月、皇后……一个个儿的,待我掌了大权,都跑不掉。”
……
“奴婢瞧着,松大监不像个心思纯的。”长御为皇后一下一下篦着头发。
皇后睁眼,铜镜中清晰映出她的皱纹与白发。她拿手指轻轻摸了摸眼角,道:“所以得看好了,底下人的心大了,保不齐是要弑主的。”
“您是说……陛下?”长御震惊得手上动作都停了。
“谁知道呢?”皇后道,“但前朝宦官专权之事,万不能重蹈覆辙。”
……
南宫姣没打算睡沉,可渐渐地,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神思十分清明。
清明得让她警惕。
掀开帘子,故意揉着太阳穴,“不知殿下可闻到了这偏殿中的一股陈味儿,扰进了梦中,扰得头疼。”
她看见司空瑜眼中明晃晃的讶异。
“瑜并未闻到,许是公主对气味更敏感些。”
说着解开自己腰间的香囊。
“公主若不嫌弃,这香囊中含着安神的药材,放在枕边或有奇效。”
南宫姣没动。
这下确定了,香囊便是他身上类似檀香的来源,让她睡沉的,也是这香囊扩散进她床边纱帘内的味道。
“殿下懂香?”
司空瑜:“不算懂,只幼时在燕昀听过几堂课。”
见她迟迟不接,他忽然反应过来红了耳朵。
他竟没想起来,男女之间赠香囊,与求爱无异,她会不会觉得他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