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了凉亭,略坐了坐,德妃便起身告辞了。
南宫姣跟着三皇子走出栖凤宫,松大监的视线一路尾随,如芒刺背。
……
栖凤宫正殿,如黑云压顶。
皇后伸手,长御小心翼翼将猫儿放在皇后殿下怀里。
皇后动作熟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猫儿,猫儿舒服得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视线从猫儿身上移开,神情冷淡下来,“你盯着它有什么用?”
松大监低下头,恨得心里滴血。
之前他是可以趾高气昂,可现在他的老脸被皎月那贱人直接碾在了地底,哪还抬得起头。
皇后道:“你不知,皎月与三皇子的关系吗?”
“三皇子是不在意公主的灾星批命,可一直以来冷眼旁观,从未……”
“吾不需知道一向如何!”皇后一拍案几,长御连忙把猫抱过来,“吾问你,这一次,德妃,为何,会为她出头?”
松大监答不上来。
他若知道,当初就不会设下这么简单的一个局,搞得如今,到嘴的鸭子飞了,后面一系列计划都得跟着推后。
而这种事,最忌夜长梦多。
“你当初说,皎月的不祥批命是天赐良机,最不惹人怀疑,好,我听你的,配合你的计划把人禁在栖凤宫。可结果呢,才过了一个晚上,人家如入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至吾不得不给德妃那贱人陪笑,生怕打草惊蛇。”
“你这是干什么?把吾当作孩童戏耍吗!”
“殿下息怒,奴婢万万不敢。”
如此兴师问罪,想如何,想让他像小中人一样跪地求饶?
他献计,她同意,谁又比谁更高一等?
松大监表面小心翼翼掏心掏肺,眸底却愈加冷漠。
“殿下有没有想过,我们的计划本无错漏,可公主事先提防,与那三皇子做了交易?”
皇后直直看着他。
半晌。
道:“你事先,从未发现他们关系不同?”
“他们之间,今日与之前,天壤之别。唯一的可能,就是公主手中,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或者,暗处有人为了公主,与三皇子做了交易。”
皇后不得不承认,如此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