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但镇国大将军和皇帝意识到,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拿到天机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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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未等南宫姣的请君入瓮布置好,朝堂之上一件事便轰然炸开。
“想不到啊,澜瑛阁竟是先丞相叶阑所创!”
这消息太过震撼,惊得有些朝臣连笏板都拿不稳了。
澜瑛阁在新朝可是响当当的存在,知情者天天看着镇国将军府与其斗法,都对其骇人的生命力与在民间的影响力叹为观止。
而今却说,这是先丞相所创?
丞相忠君爱国之名人人皆知,朝堂上官位坐到极致,仅在一人之下。
现在又说其乃江湖之首澜瑛阁的创立者。
江湖朝堂都做到极致,一个人,当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当年之事久远,暂且不论,说回现在。
若澜瑛阁真有这般背景,那先丞相已然不在,府中人口死的死散的散,而今掌权者又是何人?
“你忘了,”有人低声道,“那个皎月长公主,不正是先丞相的外孙女儿吗?”
有人不认同:“公主乃皇族,怎能如此攀扯?”
“不祥之人罢了,在先帝时期,可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公主。”
此话一出,周围人齐齐后退一步远离他。
说了是先帝,和现在可不同。
当今圣上如何看重公主,朝臣都看在眼里,宫内宫外最忌讳传不祥之名,这人不要命了?
那人见此嗤笑一声,“实话罢了,怎的,还说不了了?”
边上一人清清嗓子,凉声道:“公主一介女流,你们啊,还是看看朝堂吧。先丞相府虽亡,可党羽尚存,说不准,哪位就是如今澜瑛阁背后倚仗。”
一时殿内七嘴八舌,众人各抒己见,种种言语声不断回荡。
此事一出,不知为人添了多少谈资。
别说朝臣,就是帝王,都乐于凑这个热闹。
含元殿内,皇帝恍然,同司空瑜笑道:“怪不得呢,吾就说澜瑛阁阁主怎的与皎月有如此关联,叶阑这不相当于,给自个儿寻了个孙女婿嘛。”
语罢,开怀大笑。
朝堂国事总枯燥难熬,难得有一桩风月韵事,可不得好好开心开心。
司空瑜面上虽笑着附和,可桌下指节紧攥,掌心的痛连绵不绝地传来,才将将拨开耳边嗡鸣的迷雾。
他知道陛下所说之人,是卫瑛,那个一直侍立公主左右之人。
理智告诉他,公主对那人只有主仆之情,可偏偏卫瑛望着公主的眼神钻进他的脑海,搅得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心间至喉头都是一片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