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刘叔的眼神,他忽然明白,“就因为他的身份?这有什么啊,事在人为,总要试试才知道。自己画个圈把自己困住,何必呢?”
刘延武嫌弃道:“说得轻巧,等你有了心悦之人,再来说这话。”
“心悦之人?不是刘叔,我喜欢的人还不够多啊?”
……
将司空瑜好端端送出去,南宫姣回殿内时神清气爽,走路带风。
“刘叔,姨母给的蜜饯还有没有?”
刘延武早有准备,为小公主拿出来摆好。
“之前带回来的早用完了,这个啊,是昨儿个俪妃娘子新送来的。”
闻言南宫姣动作顿住。
她想起来,又有好几日未去看望姨母了。
撅唇巴巴看着刘叔,“那姨母有说什么吗?”
刘延武好笑,“能说什么,俪妃娘子啊,嘱托我好好照顾小公主,照顾您按时用餐,按时就寝,别总是夜里出去当猫头鹰。”
“猫头鹰?”南宫姣眼睛睁大,“姨母真这么说啊。”
刘延武:“我何时骗过小公主?”
“好吧,”南宫姣塌下身子,下巴放在自己叠起来的拳头上,嘟囔,“那我得赶快去瞧瞧姨母,不然她都该生气了。”
不过在此之前,又得当一回“猫头鹰”了。
今日不光朝堂,民间亦有流言肆起的征兆。
必须尽早干预。
出门时,南宫姣裹得更严实了些,兜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连赤藤面具都没露出来。
澜淙卫瑛带上今日处理好的奏报,三人轻车熟路,不过一刻,便到了澜瑛阁楼顶,飞身自窗而入。
这一次,长桌两侧,坐的是澜瑛阁所属酒楼茶馆的诸位掌柜。
论散播消息,这些地方都是主要场所,家家有几个说书先生紧跟时事。
百姓们但凡有点闲钱,贵的买不起,一盏茶一盅酒还是能的,总会去这些地方放松放松。
这些掌柜的,之前从未有机会能直接面见南宫姣。
今日有幸,可不得好好把握把握。
于是外间里,单是茶叶珍酒便堆得满满当当,更别提其它的特色餐点与稀奇物什。
连死侍都被这些做惯了生意的老油条磨得松了口,容他们往议事的长桌上摆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