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讶异地挑眉。
她还以为,被皇帝宠着的时候,都会像她母妃一样开心呢。
连带着,幼时的那段时光,也成了她印象中最丰富多彩的日子。
姬轻点着下巴,像模像样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是每天很累很累,然后说好多好多不想说的话,还有……还有所有人都变得不喜欢我了,好多次,都故意打我骂我,反正就是最不开心的日子了。”
“这样啊。”
南宫姣眼神飘渺望着远方。
母妃呢,母妃就不是这样。
有人暗害,母妃反而更加燃起斗志,仿佛越是如此,越能证明她与先帝的感情。
再加上那时还有祖父,还有舅舅,宫中人最多使使绊子,没遇着更离谱的事。
所以还算平静。
只是,她总是无法理解母妃的想法的,皇兄皇嫂算得上相互扶持,与一般夫妻别无二致,母妃与父皇算得上什么呢。
父皇的正妻,分明是先皇后,不是吗?
南宫姣一笑,不再想了。
“主上。”
身后传来声音,南宫姣转头。
“主上,刘叔醒了。”
阁中年级小一些的,都随她唤刘延武一声刘叔。
南宫姣眼睛一亮,立时疾步往回走。
身后天光耀眼,蓝天白云,为她周身披上暖洋洋的光晕。
人未至,声先到。
“刘叔!”
进入舱房,看着刘叔半坐着,活生生在眼前,脸上洋溢出大大的笑容,“刘叔,你醒了。”
刘延武点头,笑着,却添了几分不明显的阴霾。
泗垣道:“主上,刘叔已无大碍,之后好好养着,少活动,很快便会痊愈了。”
南宫姣:“多谢泗垣大夫。”
泗垣道了句不敢,识趣儿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刘叔,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南宫姣坐到床前,迫不及待问。
刘延武摇头,“只是皮肉伤罢了,年轻时经常的事,哪里就这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