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最终被司空瑜和刘叔压着上药包扎。
她的伤不重,只是伤口有些长,此时已经止血。
诸事妥当,一片寂静中,南宫姣下令:“卫瑛澜淙。”
“在。”
“你们带人,乔装流民从正北方向走,到了官道,若无人阻拦,便一路向北先去支殷山,若有埋伏,便向西,最迟三日我会与你们会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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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癔症
南宫姣站在高处,披风被风扬起,像一面旗帜。
“此时,是我澜瑛阁最艰难的时候,我也相信,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能跟着我走到这儿的,无人惧怕。只要走完这条路,当好前阵,往后到了支殷山,就只余我们亲手铸就的通天大道。”
“到时,我必尽余生之力,让这世间再无饿殍、再无横死之人!繁华锦绣,就在前方,诸位保重!”
“主上保重!”
所有人霎时单膝跪地,低首行礼。
司空瑜立在南宫姣所站小山丘侧后方,静静看着这一幕。
眸中震撼、钦佩,亦有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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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含元殿后殿。
镇国大将军步伐带风,殿内侍立的中人行礼都来不及,只在视线中捕捉到有一黑色身影倏忽掠过。
长御也只来得及高喊一声大将军,提醒在殿中的皇后。
后殿楹窗大敞,夏日腾腾的热气扑进来,冰鉴滴答滴答溢出了水。
皇后高坐上位,点翠冠饰上金凤口衔东珠,垂下缠丝绕通草的坠子,正中额心。
她眼尾被勾得高高扬起,第一眼望去,活似藏书阁东面墙上的画上武皇活了过来。
气势甚至更盛。
而她座下白玉阶前,跪在地上的,正是镇国大将军府上的首席幕僚,兵部尚书府大郎,邓延翌。
粗看不显,细看方可发觉,邓延翌的小腿正怪异地扭曲着,说是跪在地上,倒不如说膝盖骨直愣愣支着身子。
他面白如纸,冷汗不停往下流,却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呼,只余颤抖虚浮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