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织在一处,靠着他,她倒真觉着有些热了。
可她之前实在冷得太久,现在正是贪恋温热的时候,甚至想往他怀中更深处缩。
旋即被脑海中更浓厚的念头压过。
“灰衣人应该也在找我吧?”
说不定,那些人怕被秋后算账,想方设法也下了崖。
这件事司空瑜之前便想过,“这处洞穴还算隐秘,等闲应是找不到这儿来。”
他们都清楚,再隐秘也难说,只有回到支殷山,才会安全些。
于是问:“你为我处理伤口时,有看到我的哨子吗?”
司空瑜呼吸一滞,默了下方道:“并未。”
她的衣裳破成那个样子,连铁链都不知被什么砸得不见了,更何况放在衣襟中的小小一个哨子。
如此情形,竟然和之前宫中那次有些类似,只不过这一次,连可以传递消息的哨子都没有了。
“这里,离我坠崖的地方,远吗?”
远吗?
这一问,让司空瑜有些恍惚。
他一路行来,寸土如天涯,脑海中时间空间都扭曲模糊,究竟多远,竟一时回想不起来。
“应该……是远的吗?”
这语气不肯定的,就差说不知道了,南宫姣心中好笑。
干脆替他肯定,“那就当远吧,也有好处,越远要搜寻的范围越大,说不定灰衣人找不到我们这儿呢。”
当然,同样的澜瑛阁中人也更难找到。
那这么说……
南宫姣眼眸循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只是什么都看不清。
那他,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她呢?
还是一人单独行动。
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之前。
那时与澜瑛阁阁众一同行动,她总有各种各样的事务亟待处理,而他,除了在她身边侍候笔墨干杂活,就是在她身旁静静守候。
只以她一个人为中心,仿佛他的世界只能容纳下她一人,不肯与他人多说一句话。
放在以往,还有刘叔。
她也曾劝过他,让他不妨与阁中人多接触,也好过全将时光放在她身上。
毕竟,她忙起来,有时甚至会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他。
怎么算,这样都对他不公平。
他是怎么答的呢。
他说:“娘子便是我身处此处的全部理由,对于我来说,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寸光阴,都是无价,将这样的时间费在其他人身上,才是不值。”